齒的醋容,只有一句溫溫淡淡的答應聲,一如平常——一副老夫老妻式的生活常態。
她合起手上的詩集,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坐面前的小石凳上,親了一下手背,笑容陽光。
時檀凝睇他,臉孔溫和,並沒有心虛之色,神清氣爽。
兩天沒見,他是不是又俊了?
瞧啊,一身純手工製成的挺括的西裝,襯托出了他俊挺不凡的身姿,有畫龍點睛色彩的亮色領帶,把他的笑臉勾勒得格外的豐潤自信……不馴的短髮,被理出了一個新發型,不可否定,這髮型,給了她一種全新的感覺,似乎一夜之間,他年輕了好幾歲……
都說男人越長越有味,果然是這樣的。
莫名的,她想在心裡嘆息:家有這樣一個男人,說句實在話,放出去,真是一件讓人不省心的事。
“今天一天都在幹什麼?”
祁繼含笑,妥妥的牽著她的手,不願放,那雙能勾人魂魄的流露著一種別後相見的喜歡,神態是輕鬆而愉快的。
時檀看著,腦子裡想了一下今天一天的生活內容,臉上微微笑了一下:
“睡睡懶覺,念念小詩,讀讀小報,聽聽歌謠,最後看著小白在這邊耍了一場……這
tang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風吹動著她的髮絲,那劉海溫柔的在她額頭拂動。
這一刻的她,絕對是美麗的,溫柔似水的,沒了以前針鋒相對時的張牙舞爪,沒了抓歹徒時的強勢兇悍,有一種少女時代的溫柔,又重新迴歸到了她身上。
不,十六歲的她是純真而又青澀的,而現在的她,是清媚撩人,勾人魂魄的。
祁繼喜歡十六歲時的她,更愛現在的她。
十六歲時的她,笑容再美,只為別人綻放;現在的她,眼底的笑,但為他……
“聽著很優閒的樣子!”
他笑露齒,好牙齒好白,而且好看。
時檀點頭:
“可不是,我好像從來沒這麼優閒過……”
“喜歡這樣的優閒麼?”
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細細的摩挲著,他認真的端祥著她,心平氣和,一副完全沒有被緋聞事件影響到的模樣。
“喜歡。”
纖纖素手覆上他的手背,她環望四周,春意濃濃,空氣中盡是花的芬芳……
此刻,他們的孩子抱住球倒在了地上,轉頭時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張大了,遠遠的叫了一聲:“老爸!”一邊還揮舞著雙手,似想奔過來,卻被貝利拉住。也不知那傢伙在小白耳邊說了打住步子,吸引住了小白所有注意力……
生活,很簡單。
在這華府之上,高高圍牆圍起的是一片風和日麗的天地,在這片天地上,每個人不必偽裝,可以以最純萃的自己面對日常生活。
她笑笑,轉回頭,睇向他:
“你呢,你這兩天一夜都辦什麼事?”
“很瑣碎。你想聽?”
他放開她的手,站直,扯掉了領帶,脫了外套,抹了一把頭髮,整個人一下多了幾分隨意灑脫,就像一匹千里寶馬,除了身上那副威風凜凜馬鞍,迴歸了本色,不馴和野性,在它身上徹底被彰顯。
無論是怎樣的他,都是帥氣迷人的。
“閒著沒事,聽聽也好!”
她瞄了他的側臉,心裡又嘀咕了一句,這是不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祁繼坐到了她身邊的石凳上,把衣服和領帶往邊上一扔,完全不在意這衣服得有多昂貴,想了想說:
“昨天白天一整天在洽商;晚上趙副司令生辰,我去拜壽,結果被灌了一個半醉,都說我沒帶太太出席,很不該。睡覺都快一點了,還睡不著,沒你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