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生氣?
還是該得意?
還是該糾纏?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突然,時檀又輕輕說了這麼一句,並撫了撫唇。
“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他慢吞吞的跟了一句。
她突然低笑,扶了扶被風吹得有些亂的短髮: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吻你?”
“要是,你願意回答的話。”
“你讓我有了一種遇上
知音的感覺。我很久沒這種放鬆的感覺了!”
嘆息聲中,她輕輕的在訴說。
徐兢眼神複雜起來,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如何如何高興。
“你有女朋友嗎?徐兢?”
她柔聲睇著凝望。
他不語。
“如果你沒有女朋友,我想試著和你交往……”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被她截去了話:
“現在,你不必須馬上回答我。你可以好好仔細的想想。
“聽著,我不在乎你身體有多差,我只在乎以後日子因為有你而變得有盼頭。
“徐兢,沒有盼頭的日子,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小的時候,我盼的是長大,那時唯一的想法是為父母報仇;在英國讀書的日子,我盼的是學有所成,那樣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就能為父母出頭;在祁家的日子,我盼的是報了家仇,可以和親愛的家人和和美美的過下去;這幾年,我唯一的願望是找回我的兒子,可我不知道兒子還能不能救回來,那幾乎是一個沒有希望的未來。
“我天天忙碌,只是想讓自己變得不再那麼想念。
“一直以來,我開心不起來。但你不一樣。你讓我重新有了一種願望往前看的想法……
“徐兢,如果你願意,我想我們可以創造一種不一樣的生活,我想重新進入婚姻,而你是我想要相守的那個人……”
兩兩對望於風雪中,輕訴聲帶著柔情蜜意,消散在風裡。
他久久不語。
她微一笑:“好好想想,明天給我一個答案!”
攏緊羽絨服,她轉身往前走去,把他扔到了一邊。
徐兢站在原地,沉沉盯視,心下一片凌亂。
這發展速度,太快:
他居然被求婚了!
*
一整夜,徐兢沒睡好,一直在糾結,天亮要怎麼回答。
若是按照他內心最真的想法,自然是渴望得到那樣一個結果的。
問題是,那不是他來潼城想要實現的目標。
他來,只是想再見她。
只是見了之後,他才發現光見個面,根本就無法滿足他的想法了。
要是拒絕,以後,他恐怕再沒有機會和她說話。她肯定會離他遠遠的。
想了不知有多久,他想不出一個結果,後來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七點半,他跳起來,往外一看,哇,一夜下來,天地之間,那已然是白茫芒一片,積雪足有十公分。
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酒店服務部,問:“下山的路通不通行?”
服務部的人回答說:“大雪封山,上午恐怕下不了山。計程車都不敢開。”
他道了一聲謝,先洗漱了一下,然後去敲時檀的門。
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應,他急了,他知道,她不可能睡得那麼沉,除非是身體出問題了。
他忙去了服務檯請來工作人員,用酒店的備用鑰匙進入。
床上,她睡得很沉,臉孔紅通通的。
他上去一摸額頭,很燙。
“陸時檀,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