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可真為凱思和珍妮弗擔心了。
16 深夜慘叫
兩天前,大衛曾脫掉衣服在梳梳間後面的穿衣鏡裡觀察過自己。他的結論是離開牆球場的時間太久了。他覺得需要好好鍛鍊,收縮肚子,加強肩部肌肉。但是在西切斯特北部的這個地方牆球場卻不多。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划船器械。
前天早上,電話公司已給他裝好了電話。大衛用電話通知了一個匠,叫他來換掉了門上的舊鎖,又在後面的廚房門上裝了一根安全鏈。
現在大衛終於覺得他的新居可以確保安全了。他一面等著珍妮弗,一面給體育用品商店打電話。打了十多家電話都沒有結果。他只好放下電話,決定自己開車進城。
他在曼哈頓四十五號待的一家體育用品商店花了幾百塊錢買到了他所需要的器械。他為了讓珍妮弗看到她的設計在夕照溪衚衕666號轉變成為現實,他已經用了好幾千塊錢。如果現在忽視了自己的外表,過去的努力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他把划船器械拴在賓士車的行李架上,把車開到了東五十七號街四十一號,對他的秘書羅絲伍德小姐說了他夏季休假的打算,並用剩下的時間處理了積壓的帳目和信件。但他老是心緒不寧,總想著珍妮弗。
他當天沒有回家,住在了卡萊爾旅館裡,第二天一早便開車回到紐卡塞。
他把划船器械從行李架上取了下來,送到婁上的梳洗間裡——在那兒使用比較方便。練出一身大汗之後馬上就可以洗澡。
現在他覺得自己應當耐心行事。他注意到凱思總是早上開車出去,晚上才開車回家。他想珍妮弗一人在家,整天無所事事,必然感到寂寞無聊,他相信要讓她跟自己睡到一張床上只是個時間問題。
他正要穿上運動衫作早上那兩英里跑步訓練,忽然想起了應當給珍妮弗給他的兩盆垂枝無花果澆水了。
可是,當他走進六角屋,那滑動門大開著,可是昨天還青枝綠葉、生氣勃勃的兩棵無花果都已枯萎了!
大衛想不通,他摸了摸盆裡的泥土,還挺溼潤,門又開著,怎麼可能僅僅二十四小時工夫,兩棵樹都成了這個樣子?
大衛把一棵樹搬到賓士車上,開到他上次在米爾伍德買食品時見到過的一個花店。請他們幫助找找枯萎的原因。
花店那個矮而壯的女人望了望枯萎的樹,接過花盆走到店鋪後面。不到一分鐘她就回來了,一手拿著樹,一手拿著盆,說:“你屋裡有耗子麼?”
“也許有,”大衛聳了聳肩,“我的確不知道。我搬到我現在住的地方還不久。”
“可能是耗子,”那婦人說,“看見沒有?”
她讓大衛看那樹潮溼的根。只見每一條根權上土層以下的皮都給剝掉了。
“肯定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花盆,”那婦女宣佈,“樹的根沒有皮是否不了的,你知道。”
“有什麼辦法沒有?”大衛問。“把它放到特殊的土壤裡或者用別的辦法弄弄,樹根還能活麼?”
那婦女皺起了眉頭:“無花果透過可以在沙裡插枝,樹冠上罩個塑膠袋就行。但是這種情況不行。”
“為什麼?”大衛問。
“因為插枝要從活株上取,”她搖了搖頭,“而你這樹已經死了,死了至少一個禮拜了。”
大衛回到夕照溪衚衕666號,把另外一株死去的無花果也扔進了溝裡。但是他怎麼向珍妮弗交代呢?
午飯之後,他試了試划船器。開始倒不費力,但是五分鐘之後他便感到肩酸背疼,再過五分鐘便已是汗流浹背、筋疲力盡,練不下去了。糟糕的是這座小樓沒有城裡網球俱樂部裡那種桑那浴。
他正打算跨進浴盆,忽然想起午後的太陽斜射進溫室的外凸窗的情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