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映皺起眉,因為這一點事將慕魚送去天南山,這蘇雲輝確實夠狠的。
「你們放了我吧,我罪不至此……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這聲音倒不如以前呆愣,但衛南映還是認出了慕魚。她剛下山,沒來得及換方向,就被玉簫門的人抓住,「你們放了我,我沒做錯!」
「玉簫門的掌門千金不是你害的?你因妒成恨,還勾引她未婚夫,你如此卑劣荒誕,敢說自己無罪?」白相鬼笑得詭異,即使是在白天,那一雙陰森可怖白多黑少的眼瞳也叫人心生寒意。
這種斥責很快引來一群看熱鬧的群眾,一聽到「勾引」二字,更是叫人心中升騰出好一出大戲,人群三三兩兩開始指點,「一張妖精臉,男人可就吃這一套。」
「我見過玉簫門掌門千金,落落大方溫婉善良,又是千金之軀,這女子竟如此惡毒要害蘇姑娘!」
「倒是聽說蘇姑娘與郎君情深義重,怎麼會看上這等妖女!看著面相,也真夠刻薄的!」
更有甚者,「這女子一看便知身份低微,還有些痴傻,還以為能靠著一張臉魅惑旁人呢?真當大家都那麼膚淺!」
「唉別說,這模樣確實好,若是我,我倒也喜歡這看上去楚楚可憐的,這可得好好憐著呀!」
慕魚:「……就憑你也想憐我,滾!」
「……」
各種惡毒、淫穢不堪的話語暴風雨一樣捲來,換作常人勢必會羞愧得難以見人。好在慕魚目前反應能力達不到一聽即順的地步,竟也不覺得刺耳。
「姑娘,是你自己跟我們回去,還是我來帶你回去?」白相妖摩挲著手中骨笛,「姑娘,我是個粗人,我來動手,怕不簡簡單單是受些皮肉之苦了。」
目測白相妖元嬰前期,周測威壓瞬間流動,慕魚不由地喘不過來氣,往後踉蹌了一步,「呸,我不信,跟你們走了就不受皮肉之苦?」
白相鬼怒道,「巧言令色!」
「這群人欺人太甚!」同曦從茶樓二樓的木窗處探回頭,「這不是故意欺負老實人嗎?就是瞧慕魚好欺負故意難為她!」
他一拍桌子,義憤填膺,「有沒有規矩了,這事我司祀閣管定了!」
「等等。」衛南映拉住他,抬起下巴示意對麵茶樓。
那茶樓名作素茗樓,與此處渡風間隔一條路,窗邊風景獨好,聞雲兮坐在窗前,一邊添炭一邊等著茶煮開。桌前還有一杯煮好的清茶,指節修長均勻,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面。
目光落在那一場鬧劇上,陰陰沉沉。
第8章 天南雙煞子
「走不走?」白相鬼手中的兩隻鐵球豁然變作一把雙端鐵錘,抵在慕魚後背,「不走的話,這錘子可不是吃素的。」
看熱鬧的眾人唯恐天下不亂地跟著歡呼,慕魚心裡陡然生出一股燥意,碧色髮簪微微抖動,不等她有所動作,那髮簪便凌空而去,落在白相妖手中。
緊接著另一道滂沱氣力從天而落,直擊白相妖!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髮簪如同受到某種地裂般的撞擊,「轟」地消散。
「躲開。」慕魚還沒反應過來,白相妖便退後一步,陰慘的臉色更為詭異。
「大祭師。」
慕魚雖然遲鈍,但誰能護她的命還是清楚的,三兩步躲在聞雲兮身後,抓著聞雲兮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這兩個人術法詭異,像是某種旁門左道。」
白相妖與白相鬼像見到某種天敵,皆往後退兩步,謹慎得盯著聞雲兮。
「躲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收斂?天南山不好待,來這裡撒瘋?」只見劍光一閃,大片大片的刀劍呼嘯而去,「哐哐嗆嗆」,與骨笛、寒鐵球撞出雪亮一片火光。
白相妖與白相鬼兩個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