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御劍而行是小時候的願望,就算以後一直留在司祀閣,也不妨礙買一把好劍存起來作為念想。
想到此,她跪坐於地,趴在風鳴廊的長椅上,小心翼翼地臨摹著符籙。頭頂上的渡魂鈴一響一停,極易讓人放鬆神魂,連帶著寫符籙的動作也快了許多。
慕魚轉頭望了望鳳鳴閣,這個點大祭師必然是沒休息的,但是深夜他不喜亮光,以前這個時辰她都會來撤去一半夜燈珠。
不過今日有人去鳳鳴閣找大祭師商議要事,得等那人離開了才可撤燈。
來人正是禁獸峰守衛夜羽。
夜羽百思不得其解,抱拳道,「大祭師,近些天好些個兇獸都出現了同樣的症狀,甚至還有一隻冥獸一隻魔龍,都像是受了某種委屈,一聽到人聲便嗚咽低哭。」
一想起這事他就頭疼,那些個兇獸一個勝一個猛烈,何時有過這種表情?
就連上古暴龍這種囂張的神獸,也在深夜抱頭痛哭,極無安全感。
連牢醫師也查不出病因,只說它們像受了某種刺激。
野獸遇刺激便會暴走,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受傷的表情!
聞雲兮皺起眉,「何時發生的?」
「此種異狀皆是從那日二祭師離開後才有的,最先是睚眥,後是妖麒麟,然後是暴貓……皆是一樣的症狀。」
聞雲兮執筆的手頓下,「衛南映近幾日可去禁獸峰?」
「這倒沒有。」
衛南映當然去了禁獸峰,只不過避開了所有護衛。雖然這是個能掙大錢的差事,但畢竟算不得光彩,他可是司祀閣二祭司,斷不會頂風作案。
向來都是趁著夜黑風高,那些魔獸睡意正濃時出其不意地出手,野獸性狂,被打擾了睡眠必然戒備且狂躁,這時便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夜羽稟報完了所有事項後便告退了,等他離開,慕魚撤下了一半的燈。再看向鳳鳴閣,那裡的燈還亮著。
慕魚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想在此將手上最後幾張符咒畫完。這張完成後,今天就一共畫了九百張啦,可以換九顆靈石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地露出會心的笑容。這才一個月,就比她上輩子存的錢都多!看來離她的寶貝佩劍也不遠了!
慕魚喜上眉梢,心情過於愉悅,完全沒有感應到背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人。
看慕魚畫完最後一張符咒,聞雲兮聲音沒有絲毫溫度,「你手裡的東西,是何物?」
平日大祭師忙,雖時能見到他,但少能說話,慕魚看到聞雲兮,笑得酒窩裡都藏了酒,好甜好醉人那樣子,「大祭師!」
她將符咒給聞雲兮看,攤成一排,生怕漏了一點縫隙,「我最近在幫二祭師寫東西呢,大祭師你看我寫得好看嗎?」
第11章 缺德三人組
「我沒幹那種事,聞雲兮你沒證據!」
隔著空闊幽靜的風鳴廊,能聽見罵罵咧咧的吵嚷聲,「聞雲兮你憑什麼說是我乾的,你沒證據就沒辦法定罪,你有本事拿出證據讓我啞口無言!」
慕魚和同曦站在衛南映身後,一個人低頭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另一個懵懵懂懂地發呆尚且不知道後果的嚴重。
衛南映知道誰都靠不上,獨自頂住聞雲兮的威壓,「別想糊弄我讓我認罪,那群小屁孩怕你,我可不怕!」
「你想要證據?」聞雲兮薄唇輕啟,冷冷道。
衛南映幾乎要跳腳,「是啊,你又沒辦法確實是我做的,就想讓我背鍋?!」
衛南映挺直了胸膛,面上一派坦然,但這份坦然很快被一疊甩過來的寡符咒打得體無完膚。
聞雲兮坐在交椅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在桌面,聲音毫無溫度,「自己看看,這證據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