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欲說還休的模樣, 才會刺激人的好奇心,慕魚坐在同曦對面, 感覺大家更不自在了。
「你們有事直說,我什麼都受得住。」
雖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當聽到程牧風死訊時, 慕魚還是受了不少的驚嚇。
「……死、死了?」前一秒他還去找她說些怪異詭異的話,一轉頭又聽說他身故的訊息, 慕魚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望向聞雲兮, 「你們不會騙我的吧, 什麼時候?」
聞雲兮望向她,回道, 「今日清晨。」
「?」那一刻, 慕魚認為自己是不是見到鬼了,壓制住心中的那股不解與怪異, 「那他現在在哪裡?」
無垢山天字牢戒備森嚴,內外除了有元嬰級長老護持, 還有守山的上古兇獸, 整座山森嚴戒備,一隻蒼蠅也飛不過。
慕魚跟在聞雲兮後面,不自覺地背涼了一瞬, 越往天牢裡走背越涼,「是不是山裡溫差大,還是我背後有什麼東西,總有些冷颼颼的。」
溫度實則並不低,且慕魚穿得也不少,但總覺得如芒在背。
聞雲兮睨了她一眼,暗牢中隱了無數巨大的上古兇獸,他提醒道,「是你跟這些妖獸有仇。」
這話就不太對了,慕魚發誓自己是那種溫和乖巧謙恭有禮的姑娘,必然不會罪大惡極至此,連上古兇獸都與她過不去。
「難道是我上輩子與他們有仇,他們不會就是我鎮壓的吧?」
聯想到聞雲兮的卜卦能力,「大祭師你是不是為我算過卦,發現我前世極為厲害?」
沒想到與衛南映同曦混久了,慕魚也被同化不少,聞雲兮聽了一路的話,臉色木然,指著匍匐在角落中的睚眥獸,「看到了嗎?」
慕魚點頭,「看到了。」
「你和衛南映當初犯渾騙的,就是它的靈力……放手。」
睚眥獸怕衛南映,可不怕這個小姑娘,當場一聲咆哮,沖得慕魚後退兩步,握緊了聞雲兮的袍子,但還是表現得嚴肅且毫不心虛,「噓,你別說,別給它發現是我乾的。。」
大概是覺得慕魚越來越渾了,聞雲兮表情極為難看,「……」
地牢極深,關在其中一處的是蘇霓裳,但等慕魚進去後,卻發現根本不只是蘇霓裳,捆在一起的還有已經斷了氣的程牧風,二人皆是被一劍穿喉,再無生命跡象。
程牧風死得極為平靜,周圍沒有掙扎的痕跡,與蘇霓裳十分貼合地堆在一起,一眼望上去就是畏罪自殺提前殉情。
儘管天字牢極為森嚴,但無極脈有人關押至此,還是可以進此探視。
負責今日值守的夜羽道,「程道友是早間左右來的,說是與蘇姑娘商量一些事,從進去到現在一直沒出來,不曾想……」
程牧風是殉情?
從現場來看確實如此,兩人皆被程牧風佩劍穿喉,一招奪命,沒有任何掙扎,死前從容,像是早有準備。但問題就是太過從容了,讓人覺得從容得過於虛假。
慕魚越想越不對,時間上更不對,早些時間,程牧風還提著賠禮帶著鮮花來求原諒,一轉頭就與別的姑娘殉情,除非她先前見的是他的生魂?
頓時覺得渾身更涼了,慕魚默默站直,「大祭師你看我最近有沒有印堂發黑,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有沒有什麼魂魄妖氣的貼我背上?」
「沒有。」聞雲兮對慕魚的表現莫名其妙,「你握著除祟符做什麼?」
事已至此,程牧風的事也不好再瞞,慕魚撇去程牧風來找她求原諒的細節,簡短將遇到程牧風的事複述一遍,「我回司祀閣之前還見過他,他還說帶我走什麼的。」
到夜裡,慕魚還是覺得要去現場再偵查一番。程牧風雖說忘不了她,但頭腦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