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領教領教。你是不是用劍?”
東陽道長含笑答道:“既以洞賓為號,自然用的是三尺青鋒。道長關外遠來,請先亮劍。”
元元道人聞言也不再謙遜,伸手肩頭,輕握劍柄,撤出自己的喪門長劍。
東陽道人則自道袍內,解下一柄寬僅指半,柔若靈蛇的奇形長劍,但微凝真力,長劍便即堅挺,左手一捏劍訣,宛若流水行雲般的,活開步眼。
元元道人認得這種奇形長劍,名叫“柳葉劍”,雖然剛柔並濟,威力頗強,但若無絕頂內功之人,根本不敢輕易動用。
遂絲毫不敢怠慢,把喪門劍當胸一橫,也自靜氣凝神,採取與東陽道長相反的方向,盤旋遊走。
兩位關內外名字,這一互相撤劍,分明龍爭虎鬥,立起俄頃。淳于俊,焦天嘯,林凝碧,以及對方的歐陽小賊等,全部往後微退,讓出了一片空地,並各自凝神,為己方掠陣。
東陽道人與元元道人,各處遊走三圈以後,身形往中一合,竟是東陽道長先採攻勢。
東陽道長知道“關東三煞”是關外綠林道中一流人物,身懷技藝,必定不同,所以一上手就施展自己“降龍八劍”中的極稱神妙的連環三式:“飛鴻印雪”“渴驥奔泉”“酒醉岳陽”。頓時劍風颯颯,劍影飄飄,一片漩光,裹著萬點劍尖,向元元道人,急攻而至。
元元道人也是用劍名家,深悉對方這三劍連環併發之中,定系二虛一實,前二招看來凌厲絕倫,只是虛張聲勢,用來惑亂自己心神,後面那一招腳步踉蹌,手中劍東指四歪,似乎慢無章法的“酒醉岳陽”,才是真正威力所聚,變化無方。
元元道人既已識得對方招數,本可就勢發動反擊,以虛避實,但因震於“風塵三友”盛名,不敢躁急,遂也佯用一式“法雨充倫”,喪門長劍舞成一座劍山似的,迎向東陽道長的連環三劍,足下暗使七星繞步,一邊即退,橫飄丈二。
武功火候,在這等地方,最容易顯露。因為東陽道長起手三劍,粗看上去確是兩實一虛,但連環用,虛實相生,變化萬端,幾乎無窮無盡。他見元元道人震劍凝光,似欲硬接,正待發動變化,以虛化實,以實化虛的傷敵之際,突又發現對方微進即退,不等自己變招,已橫飄一丈有餘,不由頗為佩服元元道人的經驗見識,也暗暗警惕這位關外豪強,確實不大好鬥。
果然就在東陽道長收劍停手,微一怔神的剎那間,元元道人去如電掣,回似雲飄,一柄喪門長劍,業已連身飛起半空,化作千條劍影,照準東陽道人,蓋頭灑落。
東陽道人清嘯一聲,手中“柳葉劍”凝成一片光牆,飛迎而上,絲絲火星迸處,兩人無分軒輊的一接而開,但身形卻不再分,丈許方圓以內,兩團光影,互相騰躍擊刺,捲起陣陣銳嘯驚風,迫得四周那些翠筠斑竹,紛紛落葉。
淳于俊靜看得多時,已確定了“醉洞賓”及“病純陽”之間,難分強弱。除非拼上四五百招以後,看誰耐戰真力稍強,才能較量出勝負生死。
他不禁心頭暗忖,一來東陽道長並無絕對取勝把握,二來今夜的重頭好戲,是在“西域酒神”陶大杯,對抗“百毒孫臏”軒轅楚一場,目前何必如此硬拼?遂氣聚丹田揚聲叫道:“二位道長的劍術,均極精妙,何妨讓我一場?淳于俊想會會名馳關外的歐陽寨主。”
東陽道人與元元道人,也均覺展盡一身所學,而絲毫不得奈何對方,聽淳于俊這樣一叫,遂趁機下臺,漫天劍氣一收,雙雙跳出圈外。
歐陽一缺見淳于俊指名叫陣,日月雙輪一攏,正待下場,他身旁那位披髮頭陀,卻聲若洪鐘地發話說道:“少寨主留點力氣,少時快意刃仇,這位‘玉面孟嘗’,交給我風火頭陀,替你打發。”
淳于俊久知關東三煞之中,各有所長,“病純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