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這是誰?左驍身邊的女人嗎?自己到底躺多久了,左驍有人了?!
秦霜降吃醋,又勾了勾手指,她不知道自己現有的力氣能引起多大的反應。
“得,今天陸攝影師帶來的,是一本關於母豬產後護理的經典小知識。”陸少欒拉著椅子。坐在秦霜降旁邊,手裡捧著書,因為他的話,引得旁邊的小護士呵呵一樂。他回頭,沖人姑娘眨了個媚眼,然後放電。
故而,又錯過了秦霜降努力嘗試發出的微小動靜。
短短的一小時很快過去,秦霜降失望地沒有得到關於任何左驍的訊息。她孤單寂寞地一人在這裡,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將她遺忘,尤其是左驍,他……哪裡去了?
為什麼不來看她?
秦霜降一面非常生氣,她畢竟有小女兒心態,小時候不都是生病後有好吃的好玩的還有爸爸媽媽哄著的嗎。就是到了婚後,她有個頭疼腦熱的,左驍也是百般呵護。沒道理現在她受了這樣重的傷,左驍卻看都不看一眼的!
另一面,她又矛盾地擔心,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一切,只能等到第二天了。所以,現在養足精神,等陸少欒再來的時候,自己一鼓作氣將床掀了,然後叉著腰質問。
秦霜降很難想象,自己如果扮成潑婦模樣,會如何。
可惜還沒有等來黑夜,病房裡竟然在不被探視的時間內,闖入了不速之客。
“醫生已經判斷了,你們家女兒成了植物人!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就是在一個極為普通的家庭裡,這樣的兒媳婦兒還能要嗎?更不要說是我們左家了!”是左母的聲音,秦霜降一聽到,就沒有來由地打了個哆嗦。
秦母這還是出事後第一次見到女兒,她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左家會承擔她這一輩子所有的醫藥費,當然還有贍養費,你們二老的生活費,各種費用加在一起,我們坐下來商量個數兒吧。”左母像是慈母般,走過去將秦霜降的被角掖好,狀似心疼地說道。“這閨女啊,閉眼躺著還可愛一些。耽誤我兒子不說,光是用假身份來欺騙我們,就不可饒恕!也幸好是成了植物人,不然她醒來,我們要好好追究下她跟左家的冤仇。”
秦父秦母無話可說,他們不過是要挾下左家在籤秦霜降法定監護人變更書時,能來看看女兒。“好……簽了之後,我們就跟左家再無瓜葛。”
“是啊,一個閨女能賣上個好價錢,這丫頭就算是沒白收養。”左母狠毒地說著,然後掐了秦霜降的臉一把。“一臉的狐媚相!要是活著,我也要整死你!”
他們家收養的女兒就是女兒,那琳琅呢!左驍現在死咬著琳琅不放,甚至還揪出琳琅挪用公司公款非法招標,還有行賄的罪證!
左母一想到,家裡亂成一團糟,就煩心的很。
“好好好,我們答應!我們什麼都答應!只要你們左家肯放過我女兒!”秦家早已失去秦立夏,現在怎麼也要留秦霜降一條命,他們從來沒有想把秦霜降往富家太太的方向培養,遇見左驍是一場意外,對秦家來講何嘗不是這樣?
老古話說的好,婚姻就像是筷子,講求門當戶對。如果兩條腿不一樣齊,不可能天長地久。
踏踏實實地找個老實人,相夫教子,平平淡淡。
秦霜降感覺到疼,她什麼都不能做,無法反駁,就連手都抬不起來。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吵鬧聲很快就過去,林梓言特意跟人調換了崗位,從骨外科轉到了重症這邊。現在正好輪班。她來的時候,嘆了口氣,聽說有人過來看,照例拿棉球給秦霜降消毒,等會還要用溫水給她擦拭身體,否則要長褥瘡。
“呀!”林梓言剛一湊近,就看到秦霜降眼角流出的一行清淚。
她在哭!她有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