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解釋道:“安康王沒有實權,便不能從特訓的人中挑選侍衛,估計是從軍隊中選的一些,看起來魁梧的人,只會些粗淺的功夫。”
黎雨馨將心放了點下來,她就是有點懷疑安康王出現的理由,沒事跑這玩什麼呢?據這些天她瞭解到的知識,西域並沒什麼風景,是片苦寒之地,人口稀少,除了黃沙就是戈壁灘,又不象中國那樣,有個敦煌莫高窟可看。若說他接近是別有用心,又說不出個理由來,他的侍衛和僕從死了十餘人,這苦肉計成本可太大了,而且安康王是天禧的王爺,總不至於是犬戎的奸細吧?要與外國勾結,總得有個理由,不是為錢就是為權,為錢的話,誰會找犬戎這種窮國?為權的話,據說安康王是皇室遠系,早幾代前便已失寵,膝下也沒有女兒,應該不會是為了皇位什麼的吧。
黎雨馨思索半晌未果,感覺自己越扯越遠了,居然把皇位都扯進來了,也許他這些年把別的地方都跑遍了,特地來這吃黃沙的也不一定。反正她之前覺得不安心,便特意將除青調去照顧他,如果他有什麼動靜,相信以除青的禁衛特長,應該不難發現,或者明天一早,自己借探病為由,去探探口風。
黎雨馨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多想,沉沉地睡了。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點後,便叫上千越,一同給安康王請個安,問候問候他。
安康王似乎剛起身,除青正服侍著他洗漱,聽到黎雨馨與千越一起在門外問候,忙道,“快快請進!”
黎雨馨和千越挑了帳簾進來,待除青服侍完畢,退了出去,才仔細端詳了一下安康王的面色,略略有了些紅潤,似乎比昨天好多了,便笑著道:“王爺今個兒看起來氣色不錯,昨日睡得可安好?”
安康王牽強地笑笑,神情顯得還是有些驚慌未定,“本王昨日睡得很多,多謝黎主帥和千越將軍相救,昨日未能及時道謝,還望海涵。”
黎雨馨和千越忙謙虛了番,又問了幾句傷情,便道:“王爺,一會兒大軍就要啟程,王爺如果覺得累,便用我的馬車,慢行一步吧,我會安排些人手保護王爺。”
安康王忙道:“也好,本王正想厚顏開口,不曾想黎主帥思慮得如此周到,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
黎雨馨和千越告辭出來,在帳篷外遇到來探望的龍琰,千越說了聲,“我去安排保護安康王爺的人手”,便先行一步,龍琰淡笑著問好,柔聲道:“我去看看皇表叔,雨馨你忙你的去吧。”
黎雨馨笑著向龍琰點點頭,便邁步走開,用眼神示意帳簾旁守衛的除青跟上,走到較遠處,輕聲問道:“昨夜你服侍王爺,可曾覺得他……睡得安心?”
除青說:“王爺睡得並不好,好似不時惡夢,常常驚叫出聲。”見黎雨馨一臉的若有所思,便道:“主帥可是覺得王爺出現得突兀?除青會多加註意的。”
到底是搞情報工作的,都不用她開口,黎雨馨嫣然一笑道:“那就辛苦你了。”除青羞紅了臉,忙低下頭輕聲說:“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此時軍士們都已在拔起帳篷、收拾行李,黎雨馨忙往自己的大帳走去,路過馬廄時,見有人往自己的馬鞍上綁東西,走過去一看,是龍琰的親衛,正將一塊墊子裝到馬鞍上。黎雨馨一怔,親衛見到她,忙單膝下跪,請安道:“見過主帥,這是軍將令屬下送來的墊子,可讓主帥騎乘得舒適些。”
前幾天因為是在山間行走,安上墊子後雖然可以舒適些,但容易滑下來,因此一直是坐在硬硬的馬鞍上受折磨,現在在平地上騎馬,就可以安墊子了。昨夜羽和夜已經合力為她做了一個,現在龍琰不聲不響地送來一個,安都安上了,總不能再拆下來,黎雨馨只好訥訥地道:“你代本帥多謝軍師的美意。”
回到自己的住處,大帳和行李都已經收好,夜和羽正坐在裝行李的馬車邊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