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之玉,菖蒲作牢,金鳴風起,筆藏口中。”
“功德無名,荒野難聞,霸王之風,力託山河。”
“大利在南,獨足起舞,風火連天,水龍避之。”
“其兇在南,惡食吞天,腥風血雨,餘患無窮。”
“坐望殿堂,紫氣東來,風中嘲災,兇吉莫測。”
看到五條讖語,姬飛晨頓時呆了:“這是什麼鬼?”
圓盤卜算天機,推算出五隻龍獸的下落,可是這五條讖語一個個十分隱晦,姬飛晨勉勉強強讀出三條。
“這五隻龍獸契合我的九雲玄晶盤?”姬飛晨想要放棄,但又捨不得。只好先放下這件事:“也罷,反正出來轉,我也可以積累一番功德。這些龍獸暫且隨緣。對了,還有九幽水。”
關於九幽水的下落,姬飛晨又用圓盤推算,不過九幽之水來頭莫大,並不能輕易算出其位置。
“既然老天爺問不了,那麼就只好找人。”
姬飛晨來地牢。陰暗的地下牢房升起火光,他換上笑臉和眾魔頭打招呼:“諸位師兄師姐近來可好?小弟離開一段時日,難以分身前來和諸位師兄師姐請安。”
說著,姬飛晨對幾人遙遙拱手。
五人精神憔悴,哪怕是最後一個被關進來的司馬康也已經失去反抗的念頭。不是姬飛晨有多狠,而是地牢之中的血木。
這顆血木有八百歲之久,已經誕生靈智。只要他度過千年雷劫,自然而然成人仙道果。他們這些魔人被纏繞在樹下,成為大樹的養分。但是又留下一口氣,不讓他們魂魄轉生。每天壓榨一部分力量,這棵樹可比姬飛晨心黑多了。
幾人眼皮都不帶抬,姬飛晨也不惱,笑眯眯問:“諸位師兄師姐,請問大家誰知道關於龍獸的事情?最好是龍屬性的法寶。比如囚牛琴、睚眥刀之類的?”
諸人一個個低首垂眉,對姬飛晨的話毫無反應。
姬飛晨嘆了口氣,只好再度從旁邊翻找刑具。
“等等……”張婭開口:“你說的那些東西沒聽說過。但依稀聽聞昔年有西方魔教之人蒐羅龍獸。”
“然後呢?他們的目的?”姬飛晨馬上想到自己手中的兩件法寶。
“不清楚。”張婭對此也很不理解。按理來說,西方魔教參拜魔虎,怎麼也跟龍族無關吧?
“師姐,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話說一半,不知道我這人好奇心最重?”
張婭對姬飛晨是徹底沒脾氣。閉上眼,懶得理他的威脅:“我記得前些年在外行走時,曾看到一座霸下石碑,據說是前朝所立。早已失去祭祀,拋落在荒野。”
“功德碑?”
“似乎是。”
“功德無名,荒野難聞,霸王之風,力託山河。”姬飛晨唸叨了一句。霸下力大無窮,可託山河,若真是功德碑,正好對應玄晶盤的讖語。
姬飛晨詢問位置,繼續問:“還有呢?”
幾人無言,顯然想不到什麼。
“那關於九幽水?諸位有什麼可說的?”
“我白蓮宗不修幽冥道。相反,這是你們陰冥宗的路數,你何必來問我?”
司馬康也冷冷說:“九幽之水跟我們煌陽神教犯衝,我怎麼知道?”
“沒錯。”六臂魔神宗的楊思文也無奈道:“關於九幽之水,我們一身家底都在你這,的確沒什麼東西。而且這是幽冥之物,陽間留存不多。”
“不多,但還是有。”
“有一個碰運氣的法子,就是不知你願不願意去做。”角落另一個籠子裡傳來蒼老沙啞的聲音。
姬飛晨扭頭看去:“原來是天心魔宗的古師兄。師兄有什麼高見?”
“捉鬼!”老者聲音乾澀,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