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再起,本來跳入局外的人,又必須重新入局。
“殿主,元溪求見!”殿外,元溪長老的聲音響起。
王玄書趕緊收拾酒席,請元溪進來。
因為姬飛晨喜好清靜,沒在殿內挑選侍女,一切全都是王玄書來做。他很快請元溪入座,給他送上香茗。
坐下後,元溪問:“師弟,我聽說韋清琛那傢伙還沒走?難道你真準備參與那個元道聯盟,和韋清琛一起重立元門?”元溪對此也不滿意,那樣一來,自己陰冥宗豈非要在韋清琛之下?
不管是羅長老也好,元溪也罷,都不明白姬飛晨為什麼要和韋清琛聯手,更不明白為什麼他肯屈居人下。
“師兄啊,你眼界還是小了點。”姬飛晨嗤笑道:“區區一個元道教統,虧得你們這麼上心。現在一個你,前面一個羅長老,眼界就不能開闊點?”
“那師弟的意思?”
“陰冥總壇統治諸方分支,我們烏金山僅僅是其中一系。但是,從來都沒有人說,我們不能反制總壇,將其他各支脈籠絡到我們名下。我要的,可不單單是一個玄正洲的陰冥宗,而是支脈遍佈各大仙洲的冥河源頭。”
“你要執掌陰冥宗總壇?”元溪頓時驚撥出聲:“師弟,你瘋了?”
那可是陰冥宗總壇,多少地仙駐紮的地方,姬飛晨竟然妄想把總壇歸為己有?
“所以才說,你們這些人的眼皮子太淺了。”姬飛晨悵然一嘆,似乎對自己找不到知己而感嘆。
為什麼一定要在投靠總壇或者元道教統中琢磨。為什麼不能將整個總壇掌控在自己手中呢?
姬飛晨默許韋清琛成為元門之主,的確是因為對他有些歉疚,對他這些年的幫助進行補償。但是,更深一層的含義是藉助元門之力反壓陰冥宗總壇,從而給自己製造機會,深入陰冥宗總壇,把整個陰冥宗道統納為己有。
“想要做到這件事,單憑我們烏金山一系的人不夠。需要算上元道其他門閥,將他們各大門閥的底蘊都調動起來,才有可能對付那幾位天人。師兄,懂了嗎?”
元溪臉色忽青忽白,但不得不承認,姬飛晨的考慮的確遠超過他們所想,不知比他們預想了多少步。
“師弟想法是好,但……但實際操作起來……”
“我自然有把握。青脈、白脈加上咱們黑脈。吃掉烏金山一系的陰冥宗不難。回頭聯合四方教、血海、天心魔宗對付總壇,必要時將三宮牽扯進來,還有點勝算。”
所以,這才是為什麼拉攏韋清琛,請他在陰冥宗做客的緣由?
元溪自覺想明白,然後又問道:“殿主,鄭瓊真暗中下手偷襲張師姐了?”
“師兄,這種事重要嗎?”姬飛晨反問道:“現在追究這個有用嗎?逝者已逝,難道死人還能開口說話?”
“也是。”元溪馬上明白過來,鄭瓊這個虧是吃定了。甚至張師姐的死,可能跟自己師弟脫不了干係。
“只可惜張師姐太廢,浪費我一顆白骨元丹。不然元丹給師兄,成就白骨真身也不錯。”
提及蒼月殿的張師姐,姬飛晨又笑了:“還好蕭瑩及時趕到,提前捲走張師姐身上的下半部《神月經》。由蕭瑩執掌白脈,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蕭瑩?恐怕這不是偶然,而是師弟早有預謀吧?用張師姐的死誣陷鄭瓊,然後趁著白脈內亂扶持蕭瑩上位?
元溪掌管情報多年,當然清楚蕭瑩跟姬飛晨的關係。
“不說這個。師兄來的正好,我找到師尊遺留的修行手札。其中有不少《玄冥黑魔典》的修行詳解。我為你講解地境玄妙,師兄看看能領悟多少。”
聞言,元溪大喜:“多謝殿主!”
於是,姬飛晨在坎冥殿助元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