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好不容易軒軒開了口,可是遠去又是那麼的殘忍。
他一看百老爺的臉色就知道這事情很玄乎,他看中的東西必須到手均無例外。
手指一動,磨砂的大拇指,他臉色一變,微笑不在,只見軒軒的臉色愈來愈紅,越來越好,好的不正常了。
突然軒軒摔到了地上,他縮著身子,發出痛苦的嗚嗚聲,眼淚水不停地流,幾隻手欲抱起孩子——“不可以!小心軒軒。”
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僵硬了。
“軒軒現在有生命危險,我要施針——不然他很難熬過今晚。”
黑夜濃重,百家一片通明。
☆、第 48 章
他本是溫潤富貴的公子,此刻說著話,卻是了無情義,話聽著是急了急進心的可那語調平靜的很,恰似那無波的河水,無情的。
百老爺僵硬在原地,百夫人一下子就軟了,他們扶持,軒軒就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彷彿剛才的掙扎哭喊是假象一般,可是他們又怎麼會聽錯呢?
他依舊是溫潤的公子,是神醫谷的弟子,那畫了人參紅花的盒子是做不了假的。
時間就是生命,他摸出銀針包,搖晃的燭火印著他如玉的臉龐,可是裡頭全是爛的。
臉越來越白的軒軒,眼睛裡全是水,晶瑩剔透,可以清楚的映出他的臉,紅紅的嘴唇此刻烏青難看。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沙啞著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有什麼是你可以圖謀的?
“呵呵,”他輕笑搖著頭,低著的頭,撲眨的睫毛,他風輕雲淡的說,“你可以不要。”
是的,神醫谷的弟子又不是什麼大街貨,跳樓甩價嗎?
猶如天下掉餡餅的事情,還懷疑餡餅有毒,不難說,可是餡餅是度了金的,看不見裡頭,而你不得不要。
眼見軒軒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嘴唇越發烏黑,他笑的格外的溫和了,時間不多了,假如軒軒是親生的話,事情快成了。
他一甩袖,怒而離去,如玉的面容活生生的冰人,沒有笑意,他堂堂神醫谷弟子,還要求得給人家治病不成?可笑!
百夫人摔倒在地,百老爺攔阻了房門,臉色並不好,煞白一片,他看了一眼摔倒的夫人,顧不得了。
“神醫神醫,你勿走勿走啊——”
他一甩衣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百老爺,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倒是說說,我可圖你傢什麼了?錢財?寶物?還是美人?你倒是說說呀!!”眼見他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他在補了一刀:“我可不能讓你汙了神醫谷的名聲!”
他抹過額頭,抹不完的汗,他一咬牙,下定了心,拋棄一切的重聲說,“一切只要神醫說,我百某一定辦到!”
“你有什麼是我可求的?”他扭過頭,看著百老爺,靜靜地眼睛裡沒有與嘲諷居高臨下有關的情緒。
這話說的政地有聲,男兒氣十足,可是全是空頭白話,在這一片廣闊無垠的大陸,說不清的地主,數不完的員外,哪一個不是萬金求見神醫穀神醫,而百家,一個說出去都不一定有人知道的小家族,有什麼是神醫谷弟子可求的?這話何其可笑而又何其可悲,為了唯一的孩子,拋棄一切,拋棄了家族,是不合規矩的,也是自私卻偉大的。
他悲涼的眼神,飽經滄桑的面龐,不過四十來歲,尋常人家早已是祖父了,可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幼子,雖然他是一個藥罐子,是一個活不久的,可是他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上天派他下來即是緣,有緣卻無份最是令人神傷。
他站在軒軒的面前:閉著眼,烏青的唇,了無生氣的模樣,他即將離開人世,離開愛他為他付出一切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