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兩方拿我做起了買賣。還討價還價的,聽了真讓我心寒。”
“不是吧,你值幾個錢?”
喬雨眠伸腿踹她一下,順勢躺在大床上,攤開四肢,苦悶不已,“我一直以為自己非常幸福,有疼愛我的父母,家庭富足,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我很知足,遇到傅斯年之前,我都不知道人生除了逃課被點名之外還有什麼挫折,可是遇到他之後,我的地位就一下子變了,我從統治階級變成了被統治階級,就算被統治吧,我也還是甘之如飴的。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能招來大魚不是因為我有多香噴噴,而是因為我是被放在魚鉤上的誘餌,被裝扮的香香的,大魚看中的也不是我,而是岸上有他更喜歡更肥的食物……”
“不懂,你別裝深沉了,說到頭來就是不能接受他對你別有所圖是嗎?”
喬雨眠有氣無力地嘆,“那種感覺你能想象嗎?他是知道我父母的意圖的,他一早就知道,我一回想,他從一開始看我的神情,跟我聊天的語氣,我都覺得他在抱著鄙夷的心情,甚至後來,我主動親他,我主動抱他,我還主動的要和他上。床,還主動要結婚,他一定早就把我看得很扁很扁了,估計,心裡每次看到我都會想,這女人真不要臉,為了錢就這麼獻身,就這麼主動,就這麼非貼上來不可……難怪他對我總是不冷不熱,他根本就沒有看得起過我……”
“額,你真會聯想。既然你說,他早知道你父母的意思,那為什麼肯就範,不碰你不好嗎,不損失,不落罵名。”
“到嘴的包子你不吃啊,再說我這麼厚臉皮,他都會說,就算一毛錢也不給,我也願意嫁他……聽聽,我就這麼沒出息,人家手指隨便一勾我就跟著滾了,什麼東西。”懊喪的拍拍額頭,喬雨眠很難過,想想在門口聽見那幾個人聊天的內容,就覺得心寒,是她太理想化嗎,她可以接受父母和他談生意,也能接受他們各取所需,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牽上她,她付出的感情就被錢給買了,她對一個男人的愛就這樣被當成商品給買賣了。
以前覺得美好的,甜蜜回味的,現在卻都覺得虛偽,他以為她在演戲,就陪著她演戲,反正他也不吃虧,有女人免費陪睡,最後最大的代價,是要替人還一筆債,可是也有股份可以拿,那女人也可以領回家繼續給他戲弄……
扁扁嘴,她鼻子發酸,狠狠打自己,“我怎麼就這麼賤呢!”
“別這樣啊!”楊鷗見她是真的傷心,抓住她的手,勸道,“別這麼想,你往樂觀的想,他可能是一開始是知道你父母的意圖,可是慢慢的就真喜歡你了,所以也不反抗,陷阱也跳了,不都是為了你嗎?他要股份,也是基於你父母談條件的基礎上,你想,你父母都跟他談生意,他又不是傻子,難道傻傻還債,然後把你領回家,就那麼認栽?只賠不賺?他哪兒那麼善良。”
“我誰也不恨了,我就恨我傻,恨我自己不要臉,總以為自己是盤菜,這都什麼跟什麼,我愛個人,就想簡簡單單的,真心真意的,不希望殘摻雜太多,也不想弄的這麼現實殘酷,我還是比較理想化吧,我希望有個人肯為了我不理智,不現實,不算計……”喬雨眠揉了揉眼睛,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誰來問你都別說出來我在哪兒,回頭我有心情了,會給我父母報個平安。”
“傅斯年那……你打算怎麼辦?”楊鷗看著她。
“還能怎麼辦……”喬雨眠翻個身,眼角潮溼,“散了唄……”
“你們不是都要訂婚了,喬哥,依我看,你還是冷靜點,他可能比你想得要更喜歡你那麼點兒,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聽起來挺著急的。”
“你家的狗丟了你不著急嗎。”喬雨眠喪氣的說,“我想起他就難受,就想打自己……別說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跟他扯淡了,他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他自己明白,我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