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
這種時候?
唐靈其實很清楚,刺銘只有情緒不太好的時候,才會這麼壓迫感十足,直接用強。
彷彿在用肢體和舉動急切地想證明點什麼或者發洩什麼…比如唐靈是喜歡他的,他也喜歡唐靈。
唐靈手悄悄爬上去,捂在胸口,那片熱意還沒散去。她猜中一點,卻還是不明就裡,她於是試探著輕聲問:“你…球賽輸了就這麼難受嗎?”
刺銘俯視她一本正經問話的表情。
她問的,和他心中想的,實在牛頭不對馬嘴,他這麼憋悶,怎麼會只是因為一場籃球賽。
刺銘低哼一聲,忽地一下偏身,倒在她身側,看著天花板一陣一陣低笑,扯謊道:“難受,快難受死了。長這麼大,我他媽還沒輸過籃球賽。”
唐靈慢慢坐起來,背抵著軟和的大枕頭,摸著心口低眼看他。
還以為刺銘是因為自己剛才那些不聽他勸,想出道話的話才煩的,原來還是因為籃球賽。
可能男生吧。勝負欲太強,團體比賽輸了,難免有點憤憤不平。
同勝負欲強,輸了比賽也會不甘心的唐靈眼露同情地垂眸看著他,緩緩地抬爪,像一隻高傲慵懶的貓咪般摸了摸他的頭。
刺銘對上她“你別難過了啊,這場輸了今後還有很多場籃球賽”的眼神,簡直要苦笑不得。
他嫌棄地拍開她的手,手順勢蓋著額頭,閒閒說著,“別摸我頭髮,四天沒洗了。”
唐靈:“……”
咦。
她撇了下唇角,慢條斯理地把手背和手心輪番在被子上蹭著,嫌棄之意一目瞭然。
刺銘眼皮輕掀,瞅見了,不快,“我還沒嫌你。”
唐靈:“我怎麼了?”
刺銘坐起來了些,一隻手枕在後頸倚著床頭,另一隻手半舉起,目視手心。骨節修長的手指幅度小小地向內彎了幾下,仿若虛空地在抓捏什麼。
他漫不經心地說:“海綿厚得一批…”
唐靈立馬意會過來,臉騰得一下通紅。
說起海綿墊,她其實也想穿輕薄一點的內衣款式,但是因為要跳舞,晃動很多。穿太薄的那種,加上沒有鋼圈,根本沒法固定,跳起來視覺效果就會真的很晃。
而且,選海綿墊厚一點,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把緊身衣服的效果撐得更好一點,讓舞臺更好看。
因為被強制性摸了一把,就這樣被戳穿老底的唐靈紅著臉頰,咬牙切齒逼視他:“你能不能做個人?誰準你隨便說女孩子的內衣怎麼樣?”
刺銘放下手,斜斜看她,“我可沒隨便說,這都是實踐出來的結果。”
唐靈:“……”
刺銘看她啞口無言,恨不得想把他身上挖個洞來消解尷尬的恨意眼瞳。
他薄唇掀起,瞅瞅她心口,又移開眼看著電視大投屏,懶聲,“何必穿這麼厚,不已經挺大的了嗎?”
汽車電影那回,摸得可都是薄布真肉,賊他媽帶感來著。
唐靈實在氣,伸手擰他的胳臂肉,“你懂什麼?我跳舞穿薄的那種,會…”
她說到一半,意識到和他講這個話題很彆扭。
她不自然地掐斷後話,抿唇不語。刺銘瞄著她說一半後,半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