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變幻著危險而興味的光芒,邪魅一笑,說道,“我倒是很好奇,若是我向Augus透露了她們母子的身份,他知道後執意要將小鬼帶回,丫頭會怎麼做?”
“不可,”葉許廷急道,“秦觀,小諾是子叔最心疼的孩子,若是有人要搶走小諾,恐怕子叔會崩潰的。”想到那時,她不顧生命危險地衝進火海救小諾的舉動,想起大樓坍塌時,他幾欲同死的絕望,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一次。
秦觀無聊地大了個呵欠,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不過開個玩笑,你何必那麼著急,阿廷你真是越來越不懂幽默了。”頓了頓,秦觀繼續開口,帶著一絲可惜的語氣說道,“不過,為了你,我可是放棄了一個有趣的玩具啊。”
葉許廷皺起了眉,說道:“秦觀,子叔不是個玩具。”
秦觀看了眼葉許廷,懶懶地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在我眼裡,女人只分兩種,一種是有趣的玩具,一種是毫無價值的廢物。廢物,我永遠不會去看它一眼,玩具,等我玩厭了,也便會成為廢物。難得讓我找到一個讓我不感覺厭倦,反是越來越感興趣的玩具,可惜了,還沒玩夠,便讓一個傻小子像保護國寶一樣保護了起來。”
“秦觀,子叔是個讓人心疼的女人,她堅強地讓人心疼,也孤獨地讓人心疼,我知道她曾經愛過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她的人,卻被那人傷得遍體鱗傷,她愛地決然,也放棄地決然。她用層層高牆將自己愛人的心封閉,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接觸到她的心,這份感情來之不易,我怎能不好好保護。”
“曾經愛過的人?”秦觀眉一揚,嘴角帶著輕微不屑的笑意,“是指那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於軾軒?聽說他已經大學畢業,正準備和於子瀾一起出國進修。呵,即使沒了這個妹妹,他還不是照樣生活得很好?不能不說丫頭過去的眼光很差啊。”
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的臉上帶上一抹奇異的神情,低沉地說道:“聽說今天,於子瀾的第三任未婚夫又再次和別的女人跑了。”
葉許廷也曾是於子瀾和別人跑的未婚夫中的一個,因此秦觀提起,即使對那於子瀾沒有感情,他心中依舊也有些愧疚,問道:“是你搞的鬼?”
秦懶懶地側頭望了他一眼,嘴角一勾,卻沒有回答。
葉許廷嘆了口氣,看著對面的秦觀,說道:“秦,我不知道你和於子瀾或者說是於家到底有過什麼恩怨,不過我想說,子叔已經改了她母親的姓,和於家脫離關係了,若是你日後有對於家進行的計劃,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到子叔。”
長眉挑了一下,秦觀身子轉了個方向,透過窗子看向夜色深沉的天幕,微眯的狹長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片刻,他懶散地答道:“不會動你的小東西的。”
側頭看著葉許廷眼底難掩的深情,秦觀低沉地開口問道:“阿廷,你是真的戀上她了?”
葉許廷的眼底泛著溫柔和憐惜地說道:“是,我想永永遠遠和她在一起。”
“永遠?”秦觀那如幽深的古泉一般湛黑的雙瞳依舊望著夜幕,只是那目光更加遼遠,彷彿在看著不知何處的過去,彷彿要看透那未知的將來,他淡淡道,“阿廷,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感情,即使再完美無缺的情,再細心呵護的愛,也終有一日會出現罅隙,而當這罅隙越來越大,越來越深時,你那所謂永遠的感情便會不堪一擊。”
秦觀桀驁的俊顏上如今帶著悒鬱的神色,抑鬱而沉寂,總是慵懶無謂的口氣中也帶著深重的嘆息。
但那樣的神情畢竟不屬於秦觀,不過片刻,他又恢復了懶散的表情,閉起了眼,只是嘴角帶上了冷冷的微笑,卻是高深莫測,“世界哪來的永恆的愛,不過是人心中的一個幻想。最終不是你負了她,便是她傷了你,這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