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房間內。
香臺上靜靜地燃著六支巨大的紅燭。
香淚流下,滴滴落在那香灰上。
下人將香臺移得靠近了床邊,好方便澈月為庭傾羽將箭撥出來。
只不過那箭實在是多刺,雖然不會致命,但仍然很難以下手,因為如此一來,一定會讓庭傾羽痛得要命的!
澈月急急地將她的衣袍褪下,露出了那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色肚兜,其實庭傾羽雖然有自己縫內衣,但自己手藝不精,縫得一點也不好穿,也只得穿回了這些舊時代標誌著女人的肚兜了。
庭傾羽的脖子以下,肌膚若雪,柔嫩光滑,澈月連忙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肩膀上,現在也不是想那些什麼的時候。
那箭沒入了庭傾羽的肩膀大約有兩寸左右,血緩緩地滲出來,將她那雪白的手臂都染得血紅。小臉已慘白,眉頭緊皺,即使在暈迷的當兒,她仍然感覺到如此的疼痛。
澈月的心一痛,她為了擋開那一支箭,忍受著這種痛苦,但若不擋的話,他不是毀容,就是亡命,不管如何,她的心裡也開始慢慢地有了他的地位了吧?
咬了咬牙,從一邊取過了鋒利的匕首,往御傷子藥湯裡一浸,湊到了床邊,在那幾支蠟燭的照耀下,專心而繃昆神經地將箭傷口先割下了一些肉,令得箭頭可以更輕鬆地取出來而不會在裡面留更多的刺。
反正,這是一項很巨大的工程;澈月額頭滲著冷汗,每割一下,庭傾羽就在暈迷中抽搐了一下,看來痛得她連暈迷中都感覺到了。
“嗖!”
終於,將箭頭用力撥出,血卻瞬間噴湧而出,噴了澈月一臉,他也再顧不得抹去,連忙用藥草堵住庭傾羽的傷口。
庭傾羽在暈迷之中只覺得肩膀上一陣奪命的疼痛,輕哼一聲,剛剛睜開了眼睛,又暈迷了過去……
你們不要太吵了
眾男妃和侍衛衝回到了客棧內,見公主的房外站著四五個男人,面目陌生,不是侍衛也不是男妃,綽落正想責問,卻第一次想到的是公主的傷。
“讓開,我進去看看!”蕭聞低聲叫道,其中一個男人站了出來,攔住了蕭聞的去路。
“師兄正為羽姑娘處理傷口,不要闖入打擾了他!”
蕭聞一怔,師兄?
澈月那個師父倒不算是什麼門派,但沒想到竟然也收了四五個徒弟。
“可是我還是想看看公主……”越蒼小小聲地道,看到那些陌生少年投來了凌厲的目光,又不得不噤聲。
眾人對望了一眼,沒想到澈月竟然暗地裡將自己的師弟都搬了來了,不過公主能從那洞裡出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於是靜立一邊,等待著澈月的好訊息。
半個時辰之後,衣袍上還沾著泥土、染著血的澈月一臉疲倦地走了出來。
“澈,公主怎麼了?”綽落急聲問道。
“念澈兄,羽兒……”蕭聞也跟著問道,澈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沒事,但失血太多,還沒有清醒過來,我去泡個澡,白楓弟,你們給我守著公主,不要讓那個死女人得逞了。”澈月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叫白楓的少年慎重地點了點頭。
“念澈兄,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柏一臉焦急。
“澈公子……公主沒事吧?”秀兒哭喪著小臉問,雖然明王已佈告天下,庭傾羽不再是公主,可是她們仍然改不了口。
“我回來再說,你們不要太吵了,葉姑娘,可否請廚子做一點補湯以及一些晚膳?”澈月疲倦地看向後面的葉昭,為庭傾羽成功地處理箭傷之後,整個人才感覺到如此無力。
差不多一夜的折騰了,又餓著肚子,怎麼還會有多少力氣呢。
“這個沒問題,我看你還是讓兩個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