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目光看著他?這是以前的索菲都沒有過的情況。
這使得威爾很迷惑,為什麼一個人可以露出如此的表情呢?
“喬治是你多年來的得力助手,現在你開始逐漸的奪走他辛勤所做的一切,就不怕他會背叛你?”
搖了搖頭,聲音低沉透著堅定,“無論如何,喬治不會的。”
好笑的揚起眉問,“為什麼?你憑什麼如此的確定?”
沒有吭聲,只是一直靜默站立著,看著消失在過道上身影的青年,終於有了動靜,文森伸出了手。
寬厚的手掌,纖長的手指。與喬治的相比,沒有突起的粗大關節,與威爾的相比,顏色黯淡不美麗,中指一側有著層薄繭。總之,一雙乾淨而溫暖的手。以前的文森是一個學者,即使當上了教父,因為傑米的存在,使他依舊有閒暇不觸控那些冰冷的槍械。
此刻,對方的食指輕觸著威爾白色的西服,指尖沒有遊移,像是一標中的般,有力的直指著威爾的心臟處。
逐漸施力的摁壓,使得西裝筆挺沒有皺褶線條給破壞。威爾迸住了呼吸,凝視著對方。熾熱的視線,胸口處強烈的存在感,使他有股自己的心臟被刺穿的錯覺。
“呵呵!”自嘲的笑聲,威爾打破了沉默,“你是想說,直覺嗎?你相信喬治不會背叛你,完全是因為這種虛無的直覺嗎?”
溫和的視線沒有任何的遲疑,文森公佈了答案,“我相信喬治,因為所有的答案,都在這裡面。”
答案就在各自的心中,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做出任何的選擇。或許該說,在你面對抉擇的同時,你的心便已經做出了答案。身體鐫刻下的記憶,情感,往往比大腦內那繁複的溝回,更加的直接與透徹。
文森相信自己,所以,他更加的相信喬治。
威爾斂起了笑容,他突然感到有十分的無趣,失去了迷惑與迷惘的人類,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只是,淡淡的酸澀藉著緊抵在心臟上方的指尖,緩緩的流過威爾那幾乎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刺痛感,在闊別了三百年後,第一次,透過神經的反射,浮現在威爾的大腦中……
回到屋中的喬治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內部深處傳來絞動般的鈍痛,可他的表情卻一片空茫。
一隻手抓著電話,另一隻,是已經揉成一團的紙片。
文森後天不在這,那麼自己就可以調離門口的保鏢。然後……
然後什麼?喬治低問著。那個人是文森一直在尋找的人,夢中的“天使”,如果說有一人能完全理解文森的感受,那麼這個人,除了是喬治外,絕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有時候,他們彼此默契的差點讓別人以為他們是一個整體,永遠都不會分離。
閉上眼,那個電話號碼從他坐車回來的路上,便已經清晰的刻在了腦海中。路上,他甚至去了一次超市,買了袋蘋果,想緩解尷尬的氣氛。可是沒想到傑米這傢伙居然這麼的沒用!
手指撫摸著電話上的數字鍵,腦海中,那個異色瞳孔的青年不是這麼說過嗎?吸血鬼沒有傷害過人類。
那麼,他能不能打一個賭?賭這傢伙真如文森所說的,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不!我沒有任何可以拿來賭的東西!沒有!
現在,喬治一想到清晨那個夢境,便像被扔進冰窯之中,全身的肌肉戰慄,牙關咬的死緊!他們一無所有,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當成賭資。
“喂?”突然,帶著電線波嘶啞的聲音猛的在這寂靜的室內響起。喬治因為這清晨才告別的熟悉聲音而慌了神。原來剛才,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按下了這個在腦海中重複了無數遍的號碼!他有些怔愣的盯著電話,像看一個怪獸般,不知該如何下一步動作。
“喂?……是喬治嗎?”昨天晚上,在耳邊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