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看一眼還在震撼的宋梓涵。
“別研究了,快吃飯吧!和我猜的差不多,不會出錯的,上午在李村監獄你也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監獄都有那麼多油水,你知道青島有多少日本人的職能部門麼?這次有時間,慢慢的給清理乾淨,足夠我們幾年的開銷了”。
宋梓涵把筆記本揣了起來,吃完飯還要研究一下。
“報告”!
“進來”!
“隊長,警衛團特戰營來電,館陶路的幾家外國銀行的代表想要見你,另外一群外國記者想對你採訪”。
“都不見,給新四師發報,讓沈司令抽時間接待一下,態度不用太客氣了,表達一下我們現在不受政府管制的意思,匪氣濃一些,強調一下沂蒙游擊隊正在肅清日軍殘餘,最近儘量少出門,小鬼子可是無惡不作的,傷著誰都不好看”。
“是”!
宋梓涵正在扒拉著米飯,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隊長,什麼意思,我們現在不是得和他們搞好關係麼”?
“沒用的,都是吸血鬼,改不了貪婪的本質,你要是對他客氣了,他轉眼就敢提過分的條件,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敢說話不好惹就行了,現在暫時和美國人搞好關係就行了,我們需要搞的關係他們接觸不到,至於英國法國那些老牌帝國,自身難保了,幫不到我們什麼”。
“那些記者呢?萬一他們胡亂報道,總之對我們影響不好的”。
“梓涵,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國土都被佔領了一多半了,還有什麼好失去的麼?一個老實巴交的順民整天會受欺負,要是這個人覺得活夠了,整天綁著炸藥包想找個看著順眼的人一起帶走呢?是不是地痞流氓都得避著他走”。
宋梓涵有些鬱悶,隊長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自己還是不明白他表達的中心思想,疑惑的看著隊長,感覺嘴裡的米飯和牛肉罐頭都不怎麼香了。
“梓涵,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我們搶奪了那麼多日本工廠,這時候突然出來一群外國人,說他們在工廠是有股份的,或者日本人開工廠的時候從他們那裡借過錢,現在要佔有股份,或者直接要拿工廠抵債,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不會吧!他們會這麼無恥”?
“幾封電文就能搞定的事,如果給他們希望,無恥這兩個字他們都能發揮的淋漓盡致,我們短時間不會撤,一來是研究海軍的發展,再者就是要給新四師唱個紅臉,有想要伸手的除了美國人可以找喬彼羅壓制一下,別的都可以給他剁掉,至於國際糾紛那些事情,完全可以讓你那個便宜親戚扯皮,這方面他拿手,再說我們也不屬於他的管轄序列,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宋梓涵感覺自己長見識了,隊長真的是老謀深算啊!啊不對,是心有城府,好像也不對,對了,應該說是心中有丘壑。
陳風猜的沒有錯,館陶路的一家英國銀行內,幾個洋鬼子正在等待冷槍的訊息,欺負習慣了中國人,對於青島這塊大蛋糕眼紅的很,尤其是那些日進斗金的紡織工廠和洋行的物資,恨不得去貼上自己的招牌。
銀行大廳外還有一群記者,正在對著警衛團的特戰隊員猛拍,條件好的都玩起了袖珍相機,條件差一些的還在打鎂粉,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
“營長,這群洋鬼子禮貌麼?真想把他們也一起搞了”。
特戰營營長邱淑陽乾脆沒搭理這個夯貨,能搞的話還用著你在這裡比比了,早就幹進去銀行搶金庫了。
銀行裡面,幾國的代表正在悠閒的喝著咖啡,一身職業裝的女子敲門進來彙報道:
“喬治先生,冷槍的隊伍回覆了,冷槍隊長暫時沒有時間見面,正在帶著隊伍肅清殘敵,新四師的沈鴻烈先生一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