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握住了他的器官。再沒有一句對話,我們倒在客廳的地板上。他分開我的腿,把我壓在下面,我卯著勁兒不幹,渾身用了大力氣,把他狠狠壓在下面,我親吻著,吸吮著他的額頭,嘴唇,脖頸,胸膛,小腹和他挺立的□,我的腦袋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只覺得這麼渴,這麼渴…… ……
我的身體含著他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發狠用力,我總想要些更親密更深入的接觸,整個人是那樣的貪婪著。他在下面,不知什麼時候,眼光變了,他一直看著我的臉,臉上有層淡淡的難以捕捉的微笑,帶著點好奇欣賞還有縱容,彷彿要看我究竟能折騰到何等地步。他在下面不知觸到我的哪一個點上,我霎時疼得身體向後仰去,手一下子把檯燈拉到了地上。房間裡忽然變得漆黑一片,閃電劃過天空,在地板上立刀劈下我的影子,那一瞬間我看到的不是自己,是那隻野獸帶著滿懷著嫉妒和佔有,跳脫出我的皮囊,在暗夜裡猙獰著。
在突然襲來的恐懼中我的身體緊縮繼而□,丹尼海格也在同時發出低聲的呻吟。
…… ……
雨越下越大。
愛一做完,喘息未過,人就冷靜下來了。精明的意志和判斷力都回來。上一刻鐘還熱情如火恨不得把對方燒熟了吃掉的我們兩個,□過去,都心平氣和了。我們躺在我宿舍的單人床上,他仰著,我趴著,他的手指從我的頭頂撫摸到我的脊背,一點點滑到我的腰上,臀上,我安靜的在黑暗裡分辨著他側面的稜角和曲線。
“從前我遇到一隻漂亮的小貓,眼睛是琥珀色的,總像有點淚水。”他說,“抱回來養。沒見過那麼乖那麼可愛的東西。養著養著,這個傢伙長大了。脾氣越來越大,變化莫測,性子也野了。再不像從前那麼乖,我這才發現,原來那是個小豹子。”
我咯咯笑起來,支起上身,伸手撫摸他的臉:“那你打算怎麼辦啊?是要管住了,還是要放歸山野?”
他收斂了笑容看著我的眼睛說:“那要看她怎麼辦。”
我湊過去,親他的嘴巴,用嘴唇親,用牙齒親,用力親,親得很重,親得我自己都覺得疼了,親到他推開我。丹尼海格用手指擦擦自己的嘴唇,上面有依稀血跡。我笑著對他說:“那有什麼啊?反正,反正你擁有整個動物園,哦不,森林都是你的。”
丹尼海格沒再跟我糾纏這個火藥味十足的話題,他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對我說:“你睡吧,明天去找我。”
他走之後,我坐起來,吸了幾支煙,看看時間,還不到晚上十二點。我賭了差不多一天的錢,從蒙特卡洛趕回尼斯,惡狠狠地跟丹尼海格揪鬥一番,但是我一點都不累。我起來刷了牙,洗了臉,換件衣服,打著雨傘又出門了,直奔“烈火”酒吧。
下雨的星期一,酒吧的生意清淡,我得以跟酒保詳細的解釋我想要的口味:“我要烈一點的酒,但是甜的,要能喝醉的,但是不能太難喝的。”
這位小夥子笑著點頭,開始調酒,手段讓人眼花繚亂,過程中問我:“不高興啊?”
我想一想,指著身後一屋子的人問他:“你說,這些人當中有幾個高興的?”
他說:“嗯,你說得對。”
我喝道第二杯的時候,雅尼克走過來,我帶著點酒勁問他:“Gitan——說的是不是這種人?嗯?四處流浪唱歌的。”
他眯著眼睛想一想:“嗯,差不多。”
“吃飽飯總是能保障的吧?”我問。
“多少還能賺點錢的。”他說。
“要人入夥嗎?”
“你?”
“對,我。”
“你會唱歌嗎?你懂音樂嗎?”
“不太懂,但是總能幫點小忙,當個助理,看個合同什麼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