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哭過不停,陳應良一邊安慰他,一邊轉向盧氏問道:“嫂子,房大哥呢?怎麼沒看到他?”
“有急事出城了,要過幾天才回來。”盧氏回答得很含糊,道:“你如果早回來幾天就好了,你房大哥還沒走幾天。”
周圍鄰居太多,陳應良也知道房玄齡一家需要隱瞞官宦身份,便也沒有當眾追問,只是親自背了陳老三,領著趙程和於樂到房玄齡家中暫時休息,也是到了沒有外人的時候,陳應良才從盧氏口中得知,房玄齡是收到了他父親的書信召喚,這才急匆匆的離開了大興城趕往洛陽拜見他的父親房彥謙,具體因為什麼事房玄齡並沒有說,盧氏只知道房玄齡走的是豐通渠水道,再直接經黃河到洛陽,所以恰好沒和走陸路的陳應良碰上。
“怎麼這麼不巧?”陳應良萬分遺憾不能立即在未來的千古名相面前顯擺,但也無可奈何,便只能對盧氏說道:“嫂子,既然房大哥碰巧不在家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三伯我也一起帶走,你們對三伯的恩情,我改日再來回報。”
說著,陳應良背起陳老三就要走,盧氏忙拉住陳應良,語氣慈愛的呵斥道:“你去那?你現在家都沒了,都這麼晚了,你還能去那裡?就住在這,你嫂子家裡雖然不寬敞,擠一擠還是住得下,遺直,去把你房間收拾一下,今天晚上讓你應良叔和你擠著睡,明天我們再想辦法。”
現在還只有五六歲的房遺直一口答應,轉身就要回房收拾,陳應良忙叫住房遺直,向盧氏拱手說道:“嫂子,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但小弟一定得走,今天看到小弟回來的人那麼多,難保不會有風聲傳出去,柴家如果聽到風聲又找上門來,小弟留在這裡只會拖累了你。”
盧氏仔細一想發現陳應良的話很有道理,因為陳應良和柴家之間的事早就是鬧得滿城風雨的,看到陳應良回來的鄰居中,難保不會有人貪圖柴家的賞錢主動跑去通風報信,所以盧氏猶豫了一下,只得改口問道:“可是天都快黑了,你還能去那裡?”
“嫂子放心,小弟有地方住,還是很安全的地方。”陳應良笑得很輕鬆——衛老頑固早就有交代的,如果陳應良覺得需要,隨時都可以住進他的家裡,住到了衛玄家中,別說柴慎一家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借他柴慎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進大興土皇帝衛玄的家裡抓人!
見陳應良語氣自信,性格爽朗的盧氏便也不再阻攔,任由陳應良帶著陳老三離開,而陳老三隻要能和陳應良在一起,那怕露宿街頭也如在天堂,當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淚汪汪的背陳應良背起,隨著陳應良顛沛流離。臨出門時,陳應良又有些不放心的向盧氏叮囑道:“嫂子,你也要小心,柴家的人一旦聽到風聲,說不定也會找到你家門裡,說不定會連累到你……。”
“沒事,你嫂子不怕。”盧氏自信滿滿的說道:“且不說你嫂子家也算是官宦人家,就算不是,柴家要是敢來找麻煩,你嫂子罵都可以把他們罵死!”
“這倒也是,嫂子你罵人的本事,這世上還真的難找敵手。”陳應良對盧氏還真有這個信心——畢竟,中華泱泱五千年,房玄齡的這個老婆盧氏,可是扳指頭數得著的悍婦母老虎,醋罈子這個後世人所共知的典故,也是由房玄齡這個老婆一手創造。
第77章 柴家反應
檀香嫋嫋,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四名霓裳羽衣的婀娜少女隨著絲竹翩翩起舞,輕盈旋轉,當朝太子右內率、鉅鹿郡公柴慎柴郡公手握玉杯,斜倚在百年老藤精製而成的藤椅上品酒聽曲賞舞,兩名俏麗少女侍侯左右,時而給柴慎喂酒,時而給柴慎夾菜,悠然閒散,風流快活,一如既往。
一曲舞罷,翔鸞舞了卻收翅,唳鶴曲終長引聲,柴慎滿意的鼓了鼓掌,讚道:“不錯,一千貫花得值得,如玉樓調教出來的舞女,果然是物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