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數萬叛軍之中焚燬糧草,然後又在弘農以五千殘兵敗卒大破五萬叛賊主力,生擒楊玄感本人和名將李子雄,這樣難得的將才人才,那個門閥不想籠絡爭取?你這個臭小子如果能有他一半的功績,老子就不用擔心你的將來前途了。”
聽到父親這話,心高氣傲的柴紹當然是臉色異常難看,哼哼道:“率領數百騎兵突入數萬叛賊軍中,焚燬糧草後從容殺出重圍?東都那邊也真敢吹牛騙功,這樣的戰績,父親你相信嗎?以前你聽說過嗎?”
“不管是不是吹牛騙功,就憑那小子生擒楊玄感這一點,就足夠他飛黃騰達了。”柴慎一揮手,對這個戰績傳言也不是十分相信。
稍一盤算後,柴慎還又說道:“也不知道這小子年齡長相,家世出身,是否已經成親,如果合適的話,老夫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招他為婿,了結倩兒這樁心事,也給我們柴家招贅一個將才女婿進門。”
“父親,你是在說笑吧?”柴紹有些不客氣的說道:“衛留守那邊送回大興的公文上,連那個記室小吏的名字都懶得提,直接稱他為河南贊治府記室陳某,由此可見,這個記室小吏肯定沒有什麼好出身,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臭草民!”
“這倒也是,衛留守連他的名字都懶得提,證明這個記室小吏應該沒什麼好出身,出身說不定十分卑賤。”柴慎點點頭,頗為認同寶貝兒子的判斷,然後又咬牙切齒道:“都是姓陳那個窮小子,毀了倩兒的名聲,不然的話,老夫早就把倩兒嫁到名門世家去做正妻了,那用得著現在還為倩兒的親事操心?”
柴慎不提起陳應良還好,剛提起柴紹曾經的未來妹夫,柴紹馬上就是怒容滿面,剛想咬牙切齒的大罵時,事有湊巧,剛好有一名柴府家丁快步跑到了大廳門前,拱手大聲說道:“稟老爺,稟大公子,大通坊有人來報,說是陳家那個窮小子回家來了,請求老爺和公子兌現當初許諾的賞賜。”
“這麼巧?!”剛剛才提到陳應良名字的柴慎和柴紹父子都有些張口結舌,然後異口同聲的大喝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訊息可靠不?”
“剛回來不久,訊息應該可靠。”家丁如實奏道:“是姓陳那小子的一個鄰居報的信,說是親眼看到了姓陳那小子抱著他的老家丁痛哭,那鄰居記得大公子許諾過,報信有十貫賞錢,就趕緊來我們家門前報信。”
“回來得好!”柴紹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然後大吼道:“馬上召集三十個家丁,帶上傢伙,給我備馬,我要親自把這個窮小子抓回來,慢慢收拾!”
家丁未及唱諾,差點成為陳應良老丈人的柴慎也已經大吼起來,“動作要快,別讓這個小窮鬼又跑了!”
報信家丁趕緊唱諾,李秀寧本想稍微勸說丈夫和公公息事寧人,但考慮公公和丈夫對陳應良的痛恨,還有陳應良對自己小姑子柴倩造成的傷害,李秀寧還是改了這個主意,只是拉著柴紹的袖子叮囑道:“郎君,別把事鬧大,最好是悄悄把人抓回來,驚動的人越少越好。還有,別和他的那個鄰居房家衝突,姓房那人的父親官職雖然不算太高,卻可以經常接觸朝中重臣,能不和他們起衝突,最好就別衝突。”
李秀寧叮囑了也是白叮囑,當柴紹領著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殺到大通坊時,陳應良早就帶著陳老三不知道去了那裡,左右鄰居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陳應良的去向,大怒之下,恨陳應良恨得蛋疼的柴紹直接闖進了房玄齡家裡,向房玄齡懷孕的妻子逼問陳應良的去向。
如果是尋常民婦家,柴紹這麼做倒沒什麼,很不幸的是,柴紹這次偏偏碰上了泱泱中華五千年扳指頭數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