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全賴叔父提攜。”陳應良趕緊飲水思源,道:“如果不是叔父當年拉了小侄第一把,小侄那能有今天?”
“都是你自己爭氣啊。”裴弘策大笑,那邊裴行方則迫不及待說道:“兄長,你知道嗎?當初聽說兄長你被皇帝陛下冊封為了勤王主帥,父親驚得連毛筆都掉在了桌子上,後來又聽說兄長你大破突厥,生擒始畢賊酋,父親又驚得連筷子都掉了,小弟也差點沒被飯噎死,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這麼了不起?”
“盡力,加一點運氣而已。”
陳應良微笑著謙虛,又趕緊誇獎裴行方又長高長大了,很快就能給裴弘策接班了,裴行方卻對這個話題根本不敢興趣,迫不及待又問道:“兄長,你這次給朝廷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陛下給了你什麼樣的獎賞?有沒有可能入朝為官,留在東都?小弟真的很想跟著你多學一些文韜武略啊。”
陳應良目前最不願提起的就是這個話題,但裴行方既然問起,陳應良也不能不答,再加上這也是遲早要對外公佈的事,所以陳應良遲疑了一下後,還是苦笑說道:“賢弟,如你所願,我以後是要常駐東都了,陛下封了我為右武衛大將軍。”
“右武衛大將軍?”裴行方張口結舌了,道:“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員,我父親才正四品,兄長你才多大啊,官職就已經在我父親之上了?”
“右武衛大將軍?!”裴弘策也是大吃一驚,趕緊問道:“是傳言?還是陛下已經親封了?”
“稟叔父,是陛下親封,還是當著隨駕百官的面封的。”陳應良如實回答。
裴行方更加喜形於色了,忙又向陳應良道喜,裴弘策卻毫無喜色,相反還有一些擔憂的神情,道:“太高了,你這麼年輕就擔任這麼高的職位,對你將來不是很有利,再有……,賢侄,你裴仁基裴伯父,對此是什麼態度?”
“仁基伯父一直沒怎麼和小侄交流。”陳應良垂首答道:“倒是裴矩伯父和裴蘊伯父,給過小侄指點,要小侄慎重對待與仁基伯父的關係,不然的話,裴矩伯父就算是裴氏家主,也很難居中調和。”
聽到陳應良這話,目前還只有十七歲的裴行方當然是大吃一驚,不過好在裴弘策對裴行方家教有方,裴行方雖然奇怪卻也沒有隨便開口追問,很聰明的選擇閉上嘴巴。裴弘策則點了點頭,臉色陰鬱的說道:“你那兩位伯父,給你的指點是對的。賢侄,你可能有所不知,你仁基伯父盯上這個右武衛大將軍的位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得償所願,他還不惜與宇文述攜手合作,搞倒李渾……。”
說到這,裴弘策有些欲言又止,陳應良則追問道:“叔父,此事究竟是何內情?不知叔父是否能讓小侄知曉?”
又猶豫了一下,裴弘策這才說道:“現在你也算是當事人了,讓你知道也好,不過千萬別外傳。我的祖父與仁基兄的祖父是親兄弟,血緣關係很近,所以我知道一些隱秘——你的仁基伯父,曾經是前右武衛大將軍李景李柱國的麾下愛將,得力助手,也曾擔任過右武衛的首席虎賁郎將,跟著李柱國征討南蠻,破吐谷渾與靺鞨,為右武衛立下過汗馬功勞,後來李柱國意外的不幸被盜賊所害,仁基兄也就立即盯上了右武衛大將軍這個職位。”
說到這,裴弘策頓了一頓,又說道:“本來,當時仁基兄的加官都已經是從一品的光祿大夫,無論品級、資歷還是功勳,都足夠擔起右武衛大將軍這個重任,仁基兄對此志在必得,你的裴矩伯父也答應過替仁基兄謀取這個職位,把仁基兄扶持為我們聞喜裴氏的軍方第一人,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此事居然一直未能如願,仁基兄表面不說什麼,私下裡卻在我面前抱怨過,說雲定興那個老馬屁精都靠著宇文述當上左屯衛大將軍了,裴矩兄答應他的事卻始終沒有訊息,裴矩兄對他是否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