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皇帝想要食言背信,那怕是隋煬帝,也要找一個替罪羊背黑鍋不是?
儘管只是第二次參加早朝,對朝中情況瞭解不多,但是聽到了隋煬帝這個虛偽口氣,已經兩世為人的陳喪良還是馬上覺得情況非常不妙,也趕緊緊閉上了嘴巴,不敢隨便開口攙和。結果也果不其然,蘇威馬上又振振有辭的說道:“陛下無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全天下都是你的子民,全天下的官吏軍民也無不愛戴於你,如今國用艱難,國庫緊蹙,為了替陛下節省開支,也為了替國庫減輕負擔,想來大隋將士也會體諒陛下你的苦衷,自願放棄應得賞賜。”
“這……。”隋煬帝面露難色,然後又轉向宇文述問道:“宇文卿,你是左翊衛大將軍,總領天下軍事,蘇愛卿之言,你意下如何?”
雖然是出了名的能拍馬屁,但這次宇文述臉上的笑容多少還是些勉強,微笑說道:“啟稟陛下,蘇相所言甚是,微臣以認為此前制訂的賞格過重,需要重新斟酌考慮。”
隋煬帝點頭,又順著宇文述往武官行列下看,來護兒、馮盎和陳喪良等人無不提心吊膽,生怕被隋煬帝逼著表態,還好,隋煬帝也懶得繼續走過場,很快就說道:“既然諸位愛卿都應該重新斟酌考慮,那就這麼辦吧,宇文愛卿,你會同幾位衛府大將軍重新商議一下賞格,議出了結果稟奏於朕,再以新賞格頒賞將士。”
宇文述戰戰兢兢的答應,恭敬領旨,心情明顯轉好的隋煬帝這才一揮手,道:“無事散朝吧,退朝。”
說罷,隋煬帝拍一拍屁股就帶頭走了,文武百官行禮拜送,結果隋煬帝才剛走遠,以裴矩和蘇威為首的文官就馬上溜得一乾二淨,可憐的許國公宇文述大將軍則被一大幫子武將圍得水洩不通,目光迥異的看著宇文述,位高權重威望隆的來護兒乾脆還是滿臉的怒色,宇文述則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低聲說道:“先出宮,到宮外說。”
被一干武將簇擁著走出大殿,離開宮城的路上,宇文述不斷與來護兒低聲交談,向來護兒介紹昨天傍晚在凝碧池湖畔發生的情況,之前還怒氣衝衝的來護兒也很快就神情絕望了,恰在此時,又有內侍來宣召宇文述入宮覲見,正在焦頭爛額的宇文述如蒙大赦,趕緊向來護兒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迫不及待的跟著內侍溜了,來護兒則臉色陰沉的低聲要求眾武將隨著自己繼續離開宮城。
從應天門出了宮城,把眾武官領到了遠離宮門的偏僻處,來護兒這才低聲對眾人說道:“沒辦法挽回了,只能讓步,你們都回去考慮一下,如何降低賞格才能向將士交代,擬一些條文出來,待到宇文柱國抽出空來,我們再聚在一起仔細商議。”
陳應良、雲定興和屈突通等苦人兒愁眉苦臉的低聲答應,其中最苦逼的依然還是陳應良,眾人各自散去時,來護兒又單獨把陳應良叫住,低聲對陳喪良說道:“應良,這件事你要多操些心,王世充不屬於我們十六衛府,有些話我們不方便對他說,你是勤王主帥,又是他的女婿,他那邊如何交代就交給你了。記住,務必要讓他安撫好麾下士卒,千萬不能讓士卒在東都鬧事!”
“下官盡力而為。”陳應良哭喪著臉答應。
“再有。”來護兒又低聲說道:“裴左相那裡,你也去探探風聲,看看國庫能拿出多少錢糧獎勵士卒,這件事我們無法挽回,可也要盡力為將士多爭取一點賞賜。”
陳喪良再次愁眉苦臉的答應,人品還算不錯的來護兒則拍拍陳應良的肩膀,嘆道:“為難你了,才剛上任就碰上這樣的事。不過,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