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浮現出一絲驚惶和無措,轉眼間化入她的盈盈美目,消失不見。
“這是誰的孩子?!”方斬殤幾步撥開人群,跨步回來,有些急躁的拉住流湘纖細的手腕,目光中盡是疑惑。
流湘厭惡的盯著她已被捏紅的手腕,奮力掙扎了幾下,眼眶不能抑制的微紅起來,提高聲調道:“你放開!這與你無關!”
“你?!”方斬殤有些憤然的開口,卻不知道要如何繼續下去,過去他和她相處時光中,他們曾是何等的熟悉,她的反應和神態變化,他早已盡收眼底。此刻她如此的不淡定,那這個孩子的身份確有可疑。
“學長!”蕭逸見場面有些失控,邁步過來插在兩人中間,迫使斬殤放手,方平靜的道:“學長來觀禮的話,我們夫妻榮幸之至。如今流湘已是我的妻子,無論你們當初曾有什麼,我可以不計較,但學長是有身份的人,更應該分得出輕重,也懂得自重!”蕭逸幾句話說得不軟不硬,又有息事寧人的客套和禮貌,斬殤就算心中再疑惑,也不好當眾再繼續下去,他不理蕭逸,只是越過蕭逸的身影,定定望著流湘有些蒼白的側臉,不發一語,連帶周遭的氣氛也漸漸凝重起來。
“既然學長這麼關心,不妨留下來,我稍後會給大家一個交待!”蕭逸收斂了笑意,抬頭和斬殤對視,沉穩從容的拋下這句,又側首對尚在發愣的流湘,溫柔道:“那邊還有客人,我們過去看看!”
流湘乖巧的點頭,在蕭逸的攙扶下離去,只餘斬殤愣在當地,望著兩人離去背景,心中若有所思:湘湘,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是懷孕了麼?依照年齡判斷,難道那孩子竟是我的骨肉?!如果真是這樣,你讓我如何甘心放手,看著你和別人的幸福。
典禮在肅穆的氣氛中開始了,蕭逸和沈流湘攜手緩緩走進教堂,身後跟著剛才叫流湘媽媽的女童和一個年齡相當的男童拖著婚紗入場,預示著婚禮的儀式正式開始。
教堂婚禮的流程大抵都是一樣的,比在普通婚禮要簡單大方的多,也更多了絲神聖和莊重。
當神父捧著聖經,面色鄭重的問道:“沈流湘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蕭逸先生,作為他的妻子,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的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陽光灑在流湘豔麗至極的側臉上,只見她對蕭逸微微一笑,臉上溢滿溫暖滿足的幸福,用音調不高卻讓全場人都聽得清的聲音堅定的道:“我願意!”
方斬殤坐在觀禮的人群中,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也看不出心緒如何,唯獨手指在袖間慢慢抽緊,透出修長而泛白的指節,洩露了他的心事。
蕭逸溫柔的擁了下一旁的流湘,濃眉下的眸光中透出一抹狂喜來,那種幸福感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場中眾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神父又將誓言重複了一遍,這次卻是問向蕭逸,“蕭逸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沈流湘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講毫無保留的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蕭逸沒有若大家預想般簡單的說出那三個字,而是微笑著轉身朝神父深施一禮,謙虛道:“神父大人,在我做出至高無上的承諾和誓言前,請允許我說幾句話!”
這種情形極為少見,神父見他誠摯翁定的神態,略一沉吟,點頭道:“好!蕭先生請講!”
蕭逸對向他投來詢問眼神的流湘溫柔一笑,轉身面對大家,深鞠一躬,緩聲道:“感謝大家參加我和流湘的婚禮,今天是我和流湘即將攜手一生的日子,在這裡有幾句話我不吐不快,也請在場諸位做個見證!”
“首先,我要鄭重的向我妻子道歉,這麼多年早該給她個像樣的婚禮,現在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