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故意板起了臉來,想借此嚇退他的猥瑣想法。
原以為他還會再反抗一番,卻不想他竟是慢慢地垂下了首,原本亮閃閃的眸子隨即漸漸暗淡下去,如扇的眼睫徹底掩蓋了他所有的神情,只瞧見他的小腦袋耷拉著毫無活氣。
不再多說一句,他扭身便往房間而去,黯然的月光,投下斑斑的暈色,將他小小的倒影拉扯的極為修長,添了三分落寞,四分孤寂。
“好了好了,我陪你睡,這下總成了吧?”雖說並不是十分樂意,但介於她明日便要離開,或許日後她就再也見不著他了,即便是睡上一夜也無礙,畢竟他還只是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嘛。
可夏果退了一步,他卻怎麼也不肯退,身子依舊揹著她,只低低地回著:“你分明便是不樂意,不需要為了安慰我,勉強自己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幾分詭異與不尋常?
夏果徹底服了,走近幾步,按住他的雙肩,將他扭轉過來,好聲好氣地道:“我很樂意,非常非常樂意。所以嵐衍大人,你就大人有大量,陪小人我睡一夜如何。”
展顏而笑,他復摟住她的脖頸,但介於她並不喜歡自己親她,他便沒再有多餘的舉動,“很晚了呀,咱們快些去睡吧!”
月色深深,萬籟俱寂,可她為何覺著,今夜她被狠狠地坑了呢。
奸計得逞的嵐衍心情如九轉十八彎般,蹦蹦噠噠地幾下便到了床榻處,而夏果此時才驚愕地發現,他床榻之上的錦被早已鋪好,便像是隻等著她乖乖躺進去了。
回首見夏果依然站在原地不動,他撅撅小嘴,再次蹦躂過去,拉著她便走,“果果快快快,現下好晚了,咱們快些睡覺吧。”
認命地嘆了口氣,夏果戳戳他的腦袋,笑道:“你睡裡頭,以免半夜掉下床來。”
“我就知道果果對我最好了。”說罷,他便要湊過嘴去,但腦袋探到一半,又生生地抑制住,強自將自己的腦袋給扭回來,笑意深深地便先行上了床榻。
將被褥拉出來,整個小身子便鑽了進去,只露出一雙閃亮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夏果看。
被他看的只覺背後似乎冒上了冷汗,夏果只得也脫了鞋襪鑽進去,待到她徹底進了被窩,他忽然坐起來,恍然大悟般,“呀,咱們忘記脫衣裳了。”
本來便已經覺得很奇怪了,再加上他這一句話,夏果只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咱們可不可以跳過這個環節呀!
其實原本他只是個小娃娃還未有什麼,但如今不知為何,夏果總覺得隱隱有什麼東西變了,以至於她看他的目光時,都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之感。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無法安然地與他同睡。
說話間,他三四五下地便將外衫脫了下來,還想要有進一步動作之際,夏果趕忙扣住他的手腕,訕笑道:“現下夜間冷了,脫的太多很容易會著涼的,這般便好了。”
“哦,那果果你也快脫啊。”這次他倒是答應的很是乖巧,卻時時不忘讓她也快些脫衣裳。
夏果硬著頭皮脫下外衫,努力地忽視掉那種奇怪的感覺,順手恰恰他如水般的小臉蛋,“快些睡吧,這幾日定是不曾睡好吧。”
聞言,嵐衍歪著腦袋很認真地想了想,吧唧了下嘴巴道:“其實村民們挺不錯的,近日來我的屋子都快被他們踏破了,不過沒有果果陪在我身邊,我一點兒都不開心。”
抽了抽唇角,因為不開心所以才會被土地老兒帶壞了去喝酒的?寵溺地揉揉他的柔發,將其揉成了鳥巢,方才滿意地收回了手,忽而問道:“小衍,你在白蓮裡頭之時,是一直在沉睡麼?”
其實她一直很是奇怪,為何嵐衍的血如此有用,能治好被人間之人稱為絕症的瘧疾,而且上次師父說他是鳳凰涅槃著實不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