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間子不是傻瓜,他既然受了傷,那定然是躲起來了,連這樣走都走不動的樣子,要去哪裡找非間子?
“不過,我有這個。”子柏風道,他一擺手,一道幽幽的光茫在身邊搖頭擺尾地飛了出來。
“這是……”落千山呆住了。
“飛劍。”子柏風道:“非間子的飛劍。”
子柏風雖然不懂如何煉製飛劍,但是他可以用養妖訣做到類似的事情,至少可以讓飛劍暫時聽他的指揮,但想要完全祭煉成功,卻是力有未逮。
這是子柏風第一次遇到養妖訣無能為力的情況,這飛劍的身上已經被另外一個人以另外的靈力和靈性打上了烙印,子柏風抹不去,蓋不下。
短時間內是練不出另外一把腰刀村正的,而從落千山所說的情況來看,若是沒有另外一把腰刀村正,對上非間子便沒有了太多把握。子柏風所能想到的,就是把非間子所依仗的這把飛劍,煉作新的“村正”,但是他又做不到,所以,現在不能去。
子柏風生性謹慎,極少做沒把握之事。
“怎……怎麼在你手裡……”落千山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初是怎麼一回事了,自然不知道,其實這飛劍是跟著他飛過來的。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如果非間子沒了飛劍,那麼他還能算什麼呢?
“我一定要去!”落千山猛然一揮手,踉蹌著就從房間裡衝了出去,卻是一頭撞在了一人的身上。
“府君大人!”落千山一愣,來人竟然是府君大人。
“府君大人怎麼來了?”子柏風也走出來,他還真是不知道府君大人竟然親自過來了。
府君大人伸手扶住了落千山,又看向了子柏風,道:“千山,柏風,你們二人所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看著落千山那慘白的面色,府君神色有些複雜。
他明知道落千山那個刺殺計劃幾近送死,卻還是讓他去了。
孰輕孰重,在他的心中有一個衡量的標準,身為府君,他必須有所抉擇,也必須有所擔當。
這個選擇並不容易,但是他還是選了。
但是當落千山送死一次之後,再讓他送死一次,他做不到。
“我已經派人去追殺非間子去了。”府君沉聲道,“此時此刻,已經無處容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條路是非間子自己選擇的,那便要由他自己來擔當。”
失去了白鶴代步,失去了飛劍防身,現在的非間子,若是再面臨一次全副武裝的軍士的追殺,能逃得了嗎?是時候該讓他嚐嚐惶惶不可終日的滋味了。
“這些日子,千山你就在柏風這裡養傷,其他一切事情都不用擔心,交給我。”
府君沒有多說什麼,就匆匆趕回去了,而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府君所能掌握的所有力量,都運轉了起來,開始了大搜捕,大追殺。掌握一城力量的府君,真正發飆,也不容小覷。
不論是落千山,還是子柏風,都只是這一城之中的一部分罷了。
但是,不論是落千山,還是子柏風,都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又這麼養了兩天,落千山的身體稍稍好了一點之後,就更加坐不住了。
這兩天裡,他除了央求子柏風帶他回去軍營一次,在軍營呆了大半天之外,便一直困守這裡,再未離開。看似安靜,但子柏風瞭解他,他定然在計劃著什麼。
“不行,我必須要去看看。”落千山如同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豹子一般煩躁地來回踱著步,小青從埋首的《白蛇傳》裡面抬起頭來,跟著他晃著自己的腦袋——這傢伙不像是毒蛇,倒像是青蛙,總是容易被動的東西吸引。
這裡是子柏風的書房,後腦勺上方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天下靈秀”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