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青衣,他被冰冷湖水包裹的瞬間,自己的腰一緊,似乎被誰拉著向上游去。
不會游泳的青衣瞬時覺得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地抓著那個救他的人向上挺身,胡蹬亂踹中頭頂一輕,青衣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其實,這些過程說起來比較累述,但卻是眨眼之間發生的。
被人拖上岸的青衣並沒有引起太大關注,一則湖裡還有不少人沒有上岸,甚至還有人陸續被擠的掉下去。二則,青衣出水的地方距離人群也有一小段距離。
“小兄弟沒事吧?”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氣息,一位身穿藍色衣衫的男子和青衣一樣,渾身上下溼透,髮間的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青衣咳嗽兩聲,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緩了好一陣子才有氣無力地道:“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相救估計我這會就上路了。”
藍衫男子看著青衣眯眼一笑,一副鄰家大哥的模樣扯起坐在地上的青衣,“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咱們這一身溼衣服在這裡待下去恐怕是要著了風寒的,我身子壯,倒沒什麼,小兄弟這麼單薄,恐怕不宜久留。”
或許真是被藍衫男子給說著了吧,青衣竟應景地打了兩個噴嚏,看了看四周也皺起了眉。
尤其是看到周家的人到處在拉人檢查相貌,青衣更是覺得這裡一刻也不能久待。
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剛出杏花園就入贅到周家,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成婚。
“小兄弟若是信得過,我倒是知道這湖邊有一條小道能繞過去,我們就可以到隔壁街上那個玉湯池洗個熱水澡,換身乾爽的衣服。”藍衫男子一臉真誠。
這對於青衣來說不可謂不是極大的誘惑,身上的衣服已經帶走了他大部分的體溫,他的牙齒都快打架了。
望了一眼那邊依舊沸騰的人群和越來越近的周家人,青衣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
心說,只要自己先洗個熱水澡恢復體溫,再換上乾爽的衣服,自然就有力氣找回家去了。他不是路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置於影鳥,估計找不到自己應該就會回去吧,到時候估計自己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青衣心下一盤算,覺得這麼做也沒什麼問題,便跟著藍衫男子越過稀疏幾個看熱鬧的百姓,從岸邊一家臨水而建的茶館廳堂穿了過去。
可憐晚一步趕到的影鳥聽到有人落水後,艱難地向前擠了幾步發現幾乎是原地踏步後,也顧不上百姓們是否會受到驚嚇,縱身踩著百姓們的肩膀向湖邊而去。
剛到湖邊影鳥就看到了水面上漂浮著的兔子面具,那是青衣剛才在街上買的。影鳥瞬間整個心都涼了,後背冒出一層細汗。
青衣公子要是有什麼事,估計他的腦袋也得搬家了。
無暇細想,影鳥一個縱身跳入冰冷入骨的湖水中,挨個去檢視那些在水中翻騰的人,比過來找姑爺的周家人都仔細數倍。
穿過茶館後的小巷,藍衫男子果真帶著青衣繞過了被人群堵住的街口,長長的鬆了口氣,青衣禮貌地一笑,問道:“對了,還沒有問過兄臺的名諱,在下青衣,今日真的是多謝了。”
“青衣?京城杏花園的第一名伶也叫青衣呢!”藍衫男子話裡有話,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嗯!天下之大,難免有同名同姓的人。”青衣有些不自然,縮了縮脖子裝作很冷的樣子。
藍衫男子輕笑,也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拍了拍青衣的肩膀笑著說道:“在下丁採陽,應該虛長你幾歲,青衣喚我丁哥便是。”
聽到丁採陽的名字,青衣不由的想要笑,但又覺得實在失禮,便忍了下去。好在凍的牙齒直打架,也沒多難就忍住了。
“前面就是玉湯池了,我們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