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坐下來,很多人都在旁邊看,也沒人圍攏過來,他們都想知道紀寧這邊是跟什麼人惹了仇怨。
此時京城內已經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新皇和文廟中的學士被人刺殺,這件事已經轟動了朝野,而之前已經印證了城防衙門也被人所襲擊,現在趙元容也在儘量平息京城內的局勢,在新皇登基之後一直沒發生的一次政治浪潮,最終還是發生了。
紀寧坐下來不多久,馬恆便帶著文廟中人回到了文廟中,馬恆直接到禮仁書堂這邊來見紀寧,馬恆見紀寧要起身,他道:“你不必起來。”
紀寧這才重新坐下,馬恆看了在場之人,道:“你們可以先退下。”
他似乎有什麼事要跟紀寧單獨來談,不打算把這些事公之於眾,那些文廟中人也都識相離開了禮仁書堂,等人都走了之後,馬恆才單刀直入問道:“你到底是跟什麼人惹了仇怨?”
紀寧道:“並非私怨。”
馬恆皺眉道:“不是私怨,那是什麼?難道是有人想針對我們文廟?”
紀寧嘆道:“之前平婉公主對學生示好,甚至請學生到一處地方飲宴,並且許以厚祿,卻為學生所拒絕,今日應該乃是平婉公主要謀奪皇位……”
紀寧只能是將之前的詳細事情告知馬恆,也讓馬恆知道不是自己的罪過,而因為這是一次皇室的鬥爭,自己只是因緣巧合才牽扯進其中。馬恆聽了這些事之後,輕輕皺眉道:“永寧,你也應該清楚,我們文廟中人本就不會去投身朝中勢力之中,或許長公主是因為收攏你不得而懷恨在心,今日的事情,已經涉及到皇權鬥爭,今日你便不要再出文廟的門,一直等朝廷的事情平息之後再走,在這段時間裡,你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不得再做出什麼跟文廟宗旨相違背的事情。”
這話聽起來好似是在埋怨紀寧,但紀寧孩子到,這算是馬恆在變相幫他,這也是因為沈康之前的特別交代。
紀寧恭敬行禮,馬恆道:“你就先留在這裡養傷,如果再有人到文廟之中來搗亂,讓他知道下場!”
作為京城文廟的負責人,馬恆平時看起來是和顏悅色,但並不代表他是一個窩囊的人,京城文廟的負責人,近乎算是梟雄,他手上的權力不小,只是平時沒有機會施展罷了,畢竟文廟是與世無爭的地方,一旦有人跟文廟體系抗衡,馬恆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
……
……
在刺殺紀寧不得之後,訊息很快傳回到趙元旃耳中。
此時趙元旃已經不敢留在之前的宅院之中,也不敢回公主府,她知道現在自己處境很危險,如果陰謀作亂的事情敗露,那只有死路一條。
“什麼,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殺了紀寧?你們到底在做什麼?”趙元旃這次質問的人,已經不是她自己的屬下,而是之前佔有她那男人的手下之人。
那些人可不像她自己的手下那麼言聽計從,這些人從語氣中就帶著一種傲慢,讓趙元旃知道這些人不是好相與的。
“公主見諒,要在太廟之內刺殺一個文廟中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們原本就不想跟文廟交惡,無論此人做過什麼,都應該暫時放過,如果您還想繼續殺此人的話,就必須要承擔跟文廟作對的後果。”
“怎麼,你想威脅本宮?”趙元旃厲聲道。
那人道:“這是我家主公讓在下傳達的話,在下只是據實說話罷了,至於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不是在下所知的,若公主心中有何疑問,還是去問我家主公比較好,我家主公想來也比較願意回答公主的問題。”
在言語之間,此人對趙元旃不是非常恭敬,語氣中帶著一股輕慢,這讓趙元旃意識到,自己跟那男人的關係,應該為那男人的手下人所知曉。
面對一個人儘可夫的公主,這些對江湖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