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覽無餘。
“教官,是不是上面有什麼特殊標記?”冷靜問,因為她看見二哥的目光很專注……很複雜。
冷傲點點頭,表情嚴肅地用手機在橫樑上拍照。
輕盈落地以後,冷傲把照片傳輸給米哈伊爾教授,“教授,你看看這個標記!”
原來在橫樑上,有一個奇怪的標記,中間是兩個三角形,外圈是五角星符號。
“菲南叛軍的殺戮標誌!”米哈伊爾教授和冷靜,同時脫口而出。
他們都在國際反恐資料庫裡,見過這個標誌。
菲南叛軍在處決無辜人質時,特別喜歡留下這個殘忍標誌。
站得像標槍一樣筆直的冷傲,做出了他的側寫:“殺死樂天晴和靳敏的兇手,是同一夥人,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米哈伊爾教授直覺上同意冷傲的側寫,但是依然想嚴謹一些,“但是在樂天晴死亡現場,沒有出現這樣的標記。”
“那是因為,出現在樂天晴家的女性主導者,改變了兇手的行為模式。”冷靜介面,“那名女性很想掩蓋自己的罪行,所以不會同意兇手留下這樣表明身份的標記。
但是,兇手顯然對她是陽奉陰違。
雖然他沒能直接留下殺人標記,可是透過他採取獨有扼喉殺人,再用上吊來掩蓋的拙劣方式,就能說明,他不在乎被發現。
在骨子裡,他更追求令人窒息死亡的控制感和快感。
偽造自殺現場,不過是敷衍那名希望殺死樂天晴的女性。而她,其實也不熟悉他的行為模式。”
冷靜總結,“總之,在樂天晴一案裡,他們是同夥。但是在靳敏的案子裡,她完全沒有參與。
她們之間,不像同夥,倒更像僱傭或短期合作關係。”
冷傲點頭,“是的。這場絞刑,顯然是按照兇手自我意識進行的殺戮。不同的現場,一樣的懸吊羞辱姿勢,一樣的瞬間窒息刺激,一樣的控制慾和挑釁姿態。”
冷靜發現冷傲身上的殺氣又開始壓抑不住,他那雙清黑明淨的深眸,竟然有血絲,肅殺而陰鬱。
不由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是冰涼的。
冷傲再次抬頭看向橫樑,靳敏的死狀彷彿真實可見,“教授,請您立刻回去,搜查東南亞反恐資料庫。
我們所遭遇的這夥恐怖分子,成熟有組織,犯案記錄肯定多不勝數。
在資料庫裡,紅色通緝犯中,一定有他們的身影。
喜歡窒息性死亡和留下那個殺戮標記,就是他們的標籤。
儘快掌握他們的資料和犯案模式,可以幫我們突破案件,防止即將發生的重大恐怖襲擊。”
米哈伊爾教授立刻電話聯絡總指揮蔡禮任警司,前往停車場。
冷靜嘆氣,從背後小心翼翼地環抱住冷傲,倚靠在他寬厚的後背上。
“教官,你怎麼了?”輕輕地發問,她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哀傷和無法爆發的壓抑。
記得曾經也是這樣一個夏天,當時在基地身兼教官的冷傲,失蹤了一週。
等他回來時,手臂上都是傷,整個人也是這樣哀傷到黑暗。
他默默地站在冷靜侍弄的菜園子裡,望著夕陽,線條冰冷。
冷靜看著他帶著傷痛的背影,心裡驀的疼痛起來。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擁抱他。
她也是像這樣小心翼翼地從背後,環住了他的勁腰,然後將臉頰貼在他的後背,試圖融化他的冰冷和絕望。
出人意料地,冷傲沒有像往常那樣,將她甩出去,只是沉默地拍拍她的小手。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落日餘暉中,聽著晚風吹過絲瓜架的聲音,聞著園子裡的蔬菜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