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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位輕視奚臨軒又給他聲譽抹黑的郡主衛林下並沒有多少同情,可她的結局卻讓衛林下緊張起來,她怕,怕自己也在生產時死去,這種情緒日益增長令她有些夜不成寐。
“沉璧,怎麼還不睡?”
“睡了,剛醒。”衛林下背對著奚臨軒,不想讓他看自己的臉,怕他看出什麼。
“嗯,我問問孩兒。”奚臨軒坐起來將頭放在她肚子上輕輕拍了拍柔聲說道,“兒子,來,告訴爹,你娘剛才睡著了麼?什麼?沒睡啊,一直在想心事?哦?都好幾天了?嗯,爹知道了,乖兒你睡吧。”
衛林下輕推開他:“哪有你這樣做爹的,孩子正睡著呢。”
奚臨軒躺好又將她抱在懷裡仍舊輕拍著她的肚子:“衛沉璧,你做過壞事沒有?”
“當然沒有!呃,坑幾次衛風致不算吧。”衛林下說道。
“當然不算。你都沒有做過虧心事還瞎擔心個什麼勁兒?我們兒子有上天保佑著呢,你瞧,這個打仗時節都這麼靜悄悄,能有什麼事,再說,咳咳,你這一身的肉也不能白長是不是?都攢著力氣呢。”奚臨軒勸說道。
衛林下捶他一下:“奚臨軒,如果也是難產,你要孩子還是要我?”
“都要。”奚臨軒想也沒想說道。
“如果也像郡主那樣呢……”衛林下又問道。
“那樣啊,那我就去買幾套新衣服,買許多的紙錢和紙房屋和奴僕,房屋要按東宮的樣子,奴僕要按東宮的規格和人數,還要準備許多嬰孩的玩具,還給你準備許多漂亮衣服,不缺什麼了吧?”奚臨軒問道。
衛林下悶著點點頭:“很風光了。”
“傻瓜,缺啊,還缺一口大棺材,像我們這樣身份的,要金絲楠木描龍繡鳳的,棺材要大,起碼要寬,否則我們一家三口躺在裡頭會很擠……”
“胡說什麼!”衛林下沒忍住踹了他小腿一腳又橫了他一眼,“奚秋水,你胡說什麼,虛真師傅說我能活到九十九,你怎麼那麼盼著我死?討厭,不要跟我說話啊,我要睡覺了。”
轉過臉,偷偷在枕頭上蹭了蹭,蹭掉眼淚。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寬了心,衛林下安心待產,就連戎地的鵝毛大雪也讓她覺得十分浪漫,大年剛過,衛林下快臨產了,竟連躺都躺不下,奚臨軒就每晚靠著床頭抱著她一直小聲跟她說話,在大年十五那天,不知何處的爆竹聲嚇得衛林下腹中的孩子開始不安起來,產婆說要大概要提前幾天生了,折騰到了十六的凌晨孩子總算平安落地。
奚臨軒要到產床邊來,衛林下不許,非等婆子和宮女們為自己換了乾淨衣服又理了頭髮才讓他近前。
“總算還爭氣省了一口棺材錢。”衛林下笑了笑,嘴唇有點疼。
奚臨軒從袖中拿出絲帕為她擦了擦嘴唇:“嗯,還省了本宮殉葬。別傻笑了,產婆說一會兒……”然後伏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你出去,不許看。”衛林下紅著臉推他。
奚臨軒聳聳肩滿臉又是不懷好意的笑小聲說道:“又不是沒看過,我比女兒吃的還早呢。”
“奚秋水,你給我出去。”衛林下惱了。
女兒的出生讓衛林下暫時忘了懸在頭上的那把刀,幾乎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女兒身上,為了奶水好每天吃這種油膩不加鹽的東西吃得她膩煩,可一看到女兒努力吸允的樣子又很滿足,下一頓吃起來油膩來還是很心甘情願。
為了給女兒娶個好聽的名字,衛林下每天逼著奚臨軒翻經典查史書,然後再把他取的名字以各種理由否決掉,總覺得配不上自己粉妝玉琢的女兒。
女兒名字還未定衛林下還未出月子,她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