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
“嘶,這不是汪老閣下嗎?汪老閣下甚少外出,宋君別竟然能請動他?”
“據說,是汪老閣下牽線搭橋,才使得宋君別的侄子有機會迎娶雲家小姐。”
“宋君別此人,不容小覷啊。”
汪老閣下一現身,賓客紛紛停下腳步,微笑示意。
“義父,您來了,孩兒來背您進去。”
汪老閣下剛下車,宋君別立刻蹲在他面前,這份孝心令人瞠目結舌。
汪老閣下並非特別,只是一個普通的長者。但這些富賈貴族們對他駐足,全因他的兒子,是統治翠綠森林省三州之地的城主。即便是三州的城主,在老閣下面前,也會收斂傲慢。
汪老閣下微笑著說:“今天是侄孫的大喜之日,老朽怎能讓孩兒如此辛勞,我們進去吧。”
“是,義父請。”宋君別迅速起身,攙扶著老閣下,恐怕連他親生父親也沒享受過這樣的禮遇。
賓客們跟隨著,進入酒店後,宋君別低聲說道:“義父,我大哥不幸遭襲,我欲報仇雪恨,卻又怕給義兄帶來麻煩。”
“此事義兄已告知我,無妨,雲家對此已有耳聞。你可以與他們商量處理。仁懷那孩子,老朽頗為欣賞。”
宋君別欣喜若狂,更加謙恭,攙扶著老閣下進入宴會廳,坐在首席,無人敢挑戰。
這場華麗的訂婚儀式,主角僅僅露面便離開了。明日的大婚,才是真正的焦點。
而身處吳州的葉以譚,卻收到了一封燙金的邀請函。有趣的是,邀請函上的簽名並非一人。
“汪天林、雲四海、宋君別,三人聯名邀我,這無疑是一種警告。”
葉以譚將邀請函丟入垃圾桶,不再理會。
柳清歡面色一沉,慫恿道:“到時候你作為壓軸嘉賓登場,略施說服之力,豈不快哉?”
“滾,我沒興趣,你想去就去。”
次日午時,雲宋兩族聯姻,舉城沸騰。華美的魔法獸佇列穿梭於街道,令人眼花繚亂。所經之地,其他一切馬車皆避讓無蹤,唯有城主府的守衛鐵壁般矗立,無人敢出怨言。
在城主府戰士的守護下,誰還敢抱怨?
那璀璨的獸車隊伍緩緩駛入昨日的宴會古堡,賓客逾萬,足見這場婚禮主角的尊貴身份。此刻,宴席大廳內高朋滿座,宋仁懷牽著雲木雲的手,踏過繁花織就的長廊。滿堂的喝彩聲中,宋仁懷的傲骨重現。
儀式結束後,兩人面對賓客。雲木雲忽然高聲道:“葉以譚是否在場,麻煩你起身示人,讓我見識見識,你憑什麼膽敢加害我未曾謀面的先父。”
喧鬧的宴席瞬間寂靜,眾人震驚地注視著這位新娘。
新婚之日,她竟向人興師問罪。宋仁懷非但不覺羞愧,反而露出一絲快意。
“葉以譚?從未聽聞此人。”
“能讓雲木雲如此痛恨,必定非等閒之輩。”
“就算來歷非凡,今日雲木雲敢於質問,想必也不會讓他好過。”
賓客們低語議論,主賓席上的宋君別等人淡然微笑,認為雲木雲此舉並無不妥。
前日,省城三大巨頭聯手向葉以譚下達了密令,要在婚禮上讓他灰飛煙滅。
未見有人應聲,雲木雲微慍,輕笑:“看來也是個懦弱之輩,不敢正面對抗,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看在你尚存畏懼的份上,給你三日時間,將他的首級送到我們府上,我可以饒你家人一命。”
果然不愧為雲家之女,霸道而決絕。
在場賓客無一識得葉以譚,自然無心掛念。
“仁懷,放心,既然他沒來,三日內,一樣能取他項上人頭。”
宋仁懷點頭,對這位僅見過兩次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