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反覆想。果梔輕呼一口氣,想要把低氣壓趕走,裝作輕鬆地說:“別告訴我你現在連方言都能聽明白了。”
“嗯。”布萊恩沒有絲毫遲疑地承認,“媽媽說果枴��嚦劑說�故敲恐芡嬗蝸罰�慘步膊惶���倌鬩歡ㄒ�虻緇八鄧鄧�!薄�
果梔愣愣地站到布萊恩的對面,伸手在他臉上一鼓作氣地亂摸,踮起腳尖對他看了又看,“這都聽見了聽懂了,你該不會是什麼超能機器人吧。”
“也許吧。”布萊恩把她的不安分的“爪子”握住,“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見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Thanks to Tolstoy 76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果梔就從生日宴會上跑了出來。攔車,回學校,回宿舍。
然而,宿舍門口,有一個人影。
整個6樓都沒有燈。畢竟是期末,自習的人在自習,不用考試的,估計都去參加海盜酒吧里布萊恩的生日宴了。整個6樓長長的一條走廊,只有“安全通道”泛著綠色的熒光。除此之外是一片黑暗。
那個人就蹲在她的宿舍門口,裙子長長地拖在地上。
啜泣的聲音。
果梔嚥了咽口水,走過去,碰了碰文學之的手臂,感覺指尖摸到的,就是一塊冰。雖然文學之穿著的是長裙,可卻是無袖,還薄得可憐。
“你不要命了嗎?”都快下雪了,這麼冷的天,她還穿著晚禮服蹲在外面……這樣隨時都可能凍出病來啊!
“果梔梔,宋時京不要我了。”文學之抬起了頭,臉上刻著兩道再明顯不過的淚痕。
這種時候,果梔實在不知道怎麼剋制自己的語氣,“……他不要你,你就不要命了?!你怎麼不去找他同歸於盡?在這裡作給我們看,讓我們心疼嗎?!”
文學之一邊發抖,一邊愣著。
果梔立刻去開宿舍門,顧不上開燈就直接去找羽絨服,一找到就拿出去給文學之披上。黑暗裡有個小生物竄到她的身上,果梔抱住了它,像是抱住唯一的溫暖。
它是星星。
其實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穿著那條白色的禮服就出門了。給自己披上羽絨服,果梔抱著星星蹲在文學之旁邊,“你現在怎麼辦,要我給宋時京打電話嗎?”
文學之說和宋時京分手,可是從來都是分不過三天。她每次都是左邊耳機聽著文學之的語音,右邊鍵盤在網上跟宋時京“博弈”。或者是一邊接著宋時京的電話,一邊看文學之坐在她的對面對她做嘴型或是手勢。
“千萬不要,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心裡下起了雪,果梔感到一陣紛亂。她現在也什麼都不能思考了。只知道她要跑開,跑得越遠越好,拖得越久,尊嚴全都壞掉了,也沒有辦法從布萊恩身邊走開。自己的事情都想不清楚,也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和開導文學之。
“確定不會跟他和好了是吧?!”
說完,果梔只見文學之瞪大了眼睛,遲疑地點了點頭,“沒有可能了。”
“那你跟我回家吧。”
“……”
還是沒有開燈,果梔摸出一套衣服直接給了文學之。
把星星放在桌上,它很聽話地趴到了一邊。果梔踢開小高跟,脫掉裙子,重新穿上了衣服鞋襪。大致收了兩套衣服在行李箱,讓星星呆在書包裡,果梔乾脆地鎖上了宿舍門。
“你手機一直響,沒事嗎?”坐上計程車的時候,文學之才後知後覺地這麼問她。
果梔連掏出來滅屏的勇氣都沒有,抱著星星,很疲憊地說,“之之,我跟布萊恩分手了……今天晚上。”
文學之很安靜。
不是義憤填膺,不是一起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