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因為沒有門路,所以只能熱心於求取佛門真經,可如今放著三個活神仙在眼前,他豈能不動心?若是能夠籠絡住著三個活神仙,求這三個活神仙傳授他修仙得道之法,修得個長生不老之身,豈不樂哉?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修煉不成仙道,求這三個活神仙給他幾粒仙丹,為他延壽個千八百年,不也是人生一大幸事麼!
太宗皇帝心念轉動,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籠絡老朱等師兄弟三人了。不過太宗皇帝畢竟是統御萬里江山的人物,城府心機都是極為了得,深知他與老朱等師兄弟三人如今只是初次見面,彼此不熟,老朱等人未必願意理會他,畢竟他這皇帝雖然位高權重,卻管不了老朱他們這等仙神之輩。因此雖有心思卻不能操之過急,還需徐徐圖之。而首先就是要籠絡住唐僧,畢竟他的這個御弟才是雙方之間關係的紐帶,只要能夠牢牢的籠絡住唐僧,再讓唐僧這個師父幫他說話,不愁搭不上老朱三人的關係。
想到此處,太宗皇帝對唐僧越發的熱情起來,向唐僧問道:“御弟,那西天路途到底多遠?竟勞御弟跋涉這許多年方歸?”
唐僧道:“據觀音菩薩所說,從這裡到西天共有十萬八千里之遠。貧僧途中未曾記數,只知經過了一十四遍寒暑。日日山,日日嶺,遇林不小,遇水寬洪。還經過許多國家,俱有照驗印信。”說到這裡,唐僧從包裹中取出通關文牒遞給太宗皇帝道:“陛下請看,這是貧僧的通關文牒,一路所過之國具留有印信在上。”
太宗皇帝拿來一看,見是貞觀一十三年九月望前三日給,牒文上有寶象國印,烏雞國印,車遲國印,西梁女國印,祭賽國印,朱紫國印,獅駝國印,比丘國印,滅法國印;又有天竺國印等。不禁手捋頷下鬍鬚嘆道:“久勞御弟遠涉,竟過了這麼多國家,走了這麼多路程。御弟走時才是貞觀十三年,如今已是貞觀二十七年,已經過去十四個年頭,朕幾以為有生之年再難見到御弟了呢。”
唐僧聞言想起這一路上所遭遇的重重困難艱險,也是心有所感,不禁一陣唏噓。
就在這時候,殿下忽然有個禁軍侍衛前來向太宗皇帝稟報道:“啟稟陛下,聖僧所乘寶馬停在殿外不走,不讓我等近身牽引,已經影響了我等守衛,我等不知該如何處置,還請陛下示下。”
太宗皇帝聞言不禁微微一愣,向唐僧道:“朕記得御弟你騎的那匹馬還是朕賜給你的呢,那匹馬原本是朕的坐騎,很溫順聽話的啊?怎麼和你去取了一趟經回來卻變的這麼不聽話了?”
唐僧聞言解釋道:“陛下,其實這匹馬已經不是陛下當年賜給我的那匹御馬了。”
太宗皇帝聞言奇道:“朕看御弟你騎回來的這馬毛色模樣與朕賜給你的那匹御馬一般無二,怎麼就不是一匹馬了呢?”
唐僧道:“陛下有所不知,貧僧這馬原本是西海龍王之子小白龍,只因犯了天條,要被處斬,幸被觀音菩薩所救,受菩薩點化,潛伏在蛇盤山鷹愁澗中等待貧僧,好為貧僧做個取經護法。誰知道貧僧去時這小白龍不認識貧僧,竟將陛下賜給貧僧的那匹御馬給吞吃了。後來請觀音菩薩來講明瞭事情原委,這小白龍就照著陛下所賜御馬的模樣變化成了一匹白龍馬供貧僧騎乘,一來彌補之前的過失,二來也是隨貧僧一起取經求個正果。貧僧取經這一路上幸虧有它,馱著貧僧登山越嶺,跋涉崎嶇,去時騎坐,來時馱經,出了不少的氣力。”
聽了唐僧的話,太宗皇帝一時間都忍不住升起了妒忌之心,需知人間皇家都將龍作為皇權的象徵,對於龍有一種特殊的崇拜。可唐僧居然有幸能夠騎龍,而且還一騎就是十萬來裡,太宗皇帝甚至恨不得當年前去取經的是他本人。
這時候有光祿寺官員上殿稟告,說是為唐僧師徒接風洗塵的宴席已經安排妥當。太宗皇帝當即笑著請唐僧和老朱等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