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存在的特殊意義,便是能夠超脫末法之後的壽命限制,完成記錄歷史,傳承秘辛的使命。
世間擁有寶尊常駐的法寶,並無確切定論,器宗自己也是要慢慢理清,才能判斷此物對他們而言,究竟是利是害。
而這些種種,都讓他們油然生出了迷茫之感。
不過苦惱歸苦惱,這些器宗的高層們,還是逐漸達成共識,下定了決心。
“從今開始,宗內進行自查,各方大師長老皆要顧全宗門大局,一概不得藏私!”
“我等還要發動一切力量,追尋古代道器,務必切實掌握這股屬於器靈的力量,才能在未來變局降臨之際迎刃有餘。”
“我們不能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得有所作為才行!”
……
與此同時,南荒地界,深山之地,一座古樸恢弘的巨石大殿之中,數名黑袍人相對而立。
他們腳下,是一個百丈見方的巨大廣場,呈現圓形,如同天井。
上方是通透的天穹,周圍立著足足三十六根數人五人合抱的高大石柱,支撐起環形的一片高簷青瓦。
黑袍人所在的位置,便是在大殿中央的廣場,整個廣場,是用巨大青石鋪就而成,上面用刀鑿斧劈,刻繪著神秘的圖文。
如果此刻,有人從上往下俯瞰這個圓形廣場,就會發現,偌大的廣場,刻繪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人臉蛇身的怪物。
地面微微隆起,約有尺許來高,用宛如浮雕的鑄造手法,鋪鑄出一個十丈見方的祭壇,剛好就是一個人臉。
它長長的身軀在外,人臉在內,呈現漩渦般的捲曲形狀,而在臉面上,可見抽象的日月圖形,分別鑲嵌在人臉的雙眼處,竟然是個荒獸燭龍的形象!
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眠為夜,吹為冬,呼為夏,息為風,不飲,不食,不息,身長千里,乃人面而蛇身!
那些人,就是站立在人臉的邊緣,盡皆面露虔誠,捧著銀盤。
盤上鮮血猩紅,散發出一種介於鐵鏽臭味和芬芳馥郁的奇特氣味,各自從下巴的部位,沿著兩頰各自向上走去,依次把手中銀盤之中的血液倒入日月圖形。
那裡似乎有個連通著地下的小孔,鮮血倒入之後,很快流盡,但是暗紅的血跡留了下來,還沿著雕刻的紋路染紅了地面,使得整個浮雕和地面圖騰顯露出詭異的立體之感,似乎一下就從抽象的圖騰之物,變成了栩栩如生的寫實之畫,甚至隱約生出一種快要活過來的奇特韻律。
在這個過程中,諸位黑袍之人沒有任何言語,就連腳步都宛如幽靈,沒有絲毫聲音出現。
他們保持著如同祭祀般的莊嚴肅穆,直到一切結束之後,依次退卻而下,回到環形的屋簷,方才有人揭開黑袍上方的兜帽,開口招呼起旁人來。
一名看起來地位不低的乾瘦老者,身上散發著地階七轉高手的氣息,率先開口道:“諸位道友,北疆之事已有定論,此前失蹤的那幾人,的確是被方乾元截殺了。”
“果然如此!我就說,他們久去未歸,必定凶多吉少!”有人暗歎一聲。
“盟裡那幾位巨擘人物都為之震動,但卻同樣無可奈何!”乾瘦老者道。
“他們當然無可奈何,畢竟動手的是那人……不過吳尊一直都沒有放棄拉攏他的努力,難道我聖教人才濟濟,當真就缺他一個不成?”又有人說道,語氣之中,似乎帶著幾分不滿。
“非也,我聖教大業之中,沒有任何一人不可或缺,若真有,那反而是眾生之賊,務必除之!”乾瘦老者解釋道。
“那為何始終不放棄試探?盟裡似乎有些懷疑到我們了。”有人問道。
“不錯,我們此舉,若是成功還好,若不成功,反而自尋麻煩,據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