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燼正在醫院陪著冉冉的時候,南星來了。
南星把暗牢裡那對狗男女的事和冉冉講了一遍。
經過一系列分析,已經大差不差鎖定了嫌疑人目標。
南星坐在床頭,對冉冉認真說:“冉冉,你放心,不管是陸家還是林家,我都會替你出這口氣的。”
“星星你……”
瞧出她的擔憂,南星昂起下巴笑了笑,“怕什麼,我現在可是堂堂夜家千金大小姐,更何況還有哥哥們在,誰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
繁星點點,一輪圓月掛在樹梢。
青山墓園,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墓園門口處 。
不多時,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身穿休閒西裝的女子。
女子眼含欣慰,手裡捧著一束親手包紮的白菊。
“您來了,厲……”
守墓人看到她,立馬走上前去,尊敬地打招呼。
卻被對方輕輕揮了揮手,笑著回應說:“夜深了,小心不要打擾到這裡的人。”
守墓人含笑點點頭,淡出女人的視線。
步行了小段距離,女人來到一處墓碑前,彎腰放下手裡的白菊。
那是她來時親手包紮好的。
溫柔的目光落在那張英俊儒雅的黑白照上,“雲墨,好久不見,這次終於有機會來帝都看看你了。”
“你知道嗎,我還看到了央央,她是你的女兒,那孩子長得很漂亮,眉眼之間很像你。”
“我倆就像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樣坐在長椅上聊著天,感覺還挺投緣的呢,”
“雲墨,你知不知道,在得知你還有個女兒活在世上的時候,我有多麼替你感到開心……”
“央央是個很懂事乖巧的女孩,她還讓我放下過去,去擁抱新的生活,我記得,這些話你當年也對我說過吧。”
她抿了抿唇,臉上再也沒有從前那些悲憫的表情,無比輕鬆淡然。
“或許雲墨,我真的是時候放下過去,放下心底那份執念了……”
直到手機傳來震動,女人才笑著對墓碑上的人告別。
回到車上的時候,那通電話已經結束了。
看著那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她指尖顫抖著,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巴失聲哭了起來。
車廂安靜了好一會,她吩咐司機開車往回走,然後把電話給對方打過去。
“喂,”電話裡傳來一道年邁蒼老的聲音,“是雲暮嗎,老四說你回來了……”
“媽……”厲雲暮雙眼通紅,喉頭哽咽道:“是啊,我回來了,這會兒人在帝都。”
“好,回來就好。”那邊的老太太欣慰點頭,聲音也染上哭腔,緊接著小心翼翼道:“媽下個月生日,你……你要回來嗎?”
“回,為什麼不回。”
厲雲暮吸了吸鼻子,眼淚夾著笑聲,“已經好久沒陪您在家過生日了,是女兒不孝,這次回去等著您好好揍我一頓。”
“傻丫頭,媽怎麼捨得揍你呢,你能回來就好,媽高興都來不及呢。”
……
帝都,市中心醫院。
厲北添趕到病房時,就聽到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夫人,如今少爺已經長大了,對婚姻大事有了自己的想法,你還是不要把他逼太急了,免得物極必反。”
“醫生說您不能總是情緒激動受刺激,不然心臟容易出問題,就當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你懂什麼?在其位謀其政,身處這個圈子,有誰的婚姻是那麼純粹的?又有誰的婚姻沒有利益捆綁?”
“他厲北添既然擁有今天的一切,享受別人沒有的榮華富貴,那就應當肩負起他家族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