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沉悶,原來他的下巴竟然被打脫了,慌張之中將舌頭也咬掉了一小塊,鮮血如自來水般湧了出來,地上登時一片鮮紅。
李易面沉似水,道:“你還橫嗎?”
不料那人下巴掉了,卻仍然不忘罵人,指著李易嗚裡哇啦的不知罵些什麼,不過聽起來都跟李易家的祖宗有關。
李易哪能容這種人辱及自己家人,沒等這人罵完,右手抓起老太太推車裡的稀面,上前一步,抓住這男的的頭髮,硬壓下來,將稀面盆對準這人的嘴。灌了下去。
四周圍看熱鬧的立刻又歡呼了起來,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熱血場面,有些年輕人甚至鼓起了掌。
那男的下巴劇痛,不敢動彈。嘴裡灌滿了稀面,嗆的他連聲咳嗽,不住的嘔吐。
李易將面盆放回去,對著這人的下巴猛的一腳,將他的下巴接上,道:“給這大姨道個歉。”
可是李易一回身,卻不見了那老太太,估計是看打的太狠了。嚇的老太太中途跑了。''
李易一時找不到人,本想在推車裡塞一百塊錢,賠給老太太的麵粉錢,可是又怕路人把這便宜撿了去。只好作罷。
李易分開眾人要走,那男的卻嗷的一聲撲了上來。
李易心裡不耐煩起來,也不回頭,反腿便是一腳,正踢在這人的下巴上。咯吧一聲,又將他下巴踢的脫了臼。
脫臼這東西很疼,這男的一連脫兩次,哪受的了。蹲在地上,手捂下巴。痛的發不出聲來。
李易上了車,開車向前。回頭看了看,見人們還在圍著,jǐng察卻沒來,估計是沒人報jǐng。
李易心道:“世道不一樣了,好人受苦,壞人橫行,普通人麻木,唉,這個世界不知道丟了多少東西。”
感慨一番,李易開車到了萬馬影樓,見大街斜對過便是那家天娛檯球室。
李易將車停在路邊,邁步進了一樓大廳,見裡面擺著十來張檯球桌,幾十個年輕人正在打檯球,沒想到大中午的生意就這麼好。
可是李易眼睛很毒,再一看就知道,這些年輕人裡只有不到一半是客人,其餘的應該都是看場的。
一個年輕小夥帶著一臉的輕浮相走過,道:“哥們,打一杆?”
李易心想大頭九肯定不會在一樓,就這麼生硬的要找人也是不妥,便道:“好啊,打一杆。”
那小夥道:“你一個人來的?”
李易道:“嗯,我一個人來的,這樣吧,你陪我打一杆吧,錢我照付。”
那小夥晃著腿道:“好,來吧。”
李易對打檯球並不在行,今天又不是為了玩來的,所以跟這小夥開了三局,都輸的挺慘。
那小夥正是這家檯球室裡看場的,是大頭九的手下,這類人哪有什麼上流的眼光,向來用一些無聊的標準給一個人定位。
那小夥沒見李易開什麼車來,只是看李易球技太差,又是生臉兒,人來沒見過,心裡便生出看不起李易的意思,言語中也不客氣起來,嘴裡媽媽的,聽的李易不住的皺眉。
李易也是從“媽”字堆中走過來的,對這類話本來不敏感,但是李易到了今天這個程度,潛意識裡總是要想提高自己的檔次,平時這類髒話已經說的很少了。
所以今天一聽這小夥亂說,便不大愛聽,不過李易一直在跟這小夥聊天,想透過他問些關於大頭九的事情,不想把這事打斷,便只好裝作沒聽見。
可是李易臉上表情卻露了出來,那小夥看了嘴撇的跟瓢一樣。
又打一局,李易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