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差了。唉,前有狼後有虎,中間還是獨木橋,日子真難過。
“皇上息怒,民女知錯。”凌可可只得雙膝跪地,實打實的給陸宸逸認罪叩頭。
“孤並不是生你的氣,”陸宸逸見狀,忙起身將凌可可扶起,逼她抬頭望著自己,“孤只是傷心,你嫁了兩次,為何偏偏不選孤?這世上有萬千女子掙破頭皮想進宮,為何孤這麼喜歡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卻?”
“民女承蒙皇上厚愛,心生感激,”凌可可就猜到陸宸逸會說這一番話了,這麼專情的皇帝的確少見,她在心裡羨慕洛川,可又為洛川不值,竟然小小年紀已經成了工具,“只是民女身份卑微,進了宮也是隻損了皇宮的龍氣。況且民女已嫁二夫,再跟著皇上的話……”
“這些都不是理由”陸宸逸打斷了凌可可的話,眼神裡帶著深深的眷戀,“只要孤喜歡,誰說什麼孤根本不在意孤是夏國的皇帝,所有一切孤說了算可可,你是聰明的女子,這些你都瞭解,你不願進宮,根本不是這些原因,對不對?”
你都這麼明白了,還要我說?凌可可微微嘆了口氣,這次坦然的望著陸宸逸,半晌才開口說道,“皇上英明至此,民女新生佩服。洛川公主的事情民女也有耳聞,並且從洛川公主的身上,民女得知一個道理,而這個道理皇上也懂。就是皇上剛剛說過的,入了宮,就要這裡和這裡,”凌可可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和心口,接著說道,“強於別人,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萬丈懸崖。民女自知愚笨,怕萬一入了宮,一句話便入了地獄,從此不復返。皇上乃人中之龍,民女怎會不欽佩?民女只是愛命而已,還請皇上成全。”
不管事實是否如此,凌可可這一番話還是讓陸宸逸聽著感覺舒服的。她的意思很明顯,不是不喜歡陸宸逸,只是覺得自身無法在皇宮生存,這還讓陸宸逸挽回幾分顏面。不過凌可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還是讓他心傷不已。他漸漸鬆了扶著凌可可的雙臂,幾步退回原位,又坐了下來。半天才開口說了句,“不管以後發生什麼,記得孤還在背後支援著你。如若林雨澤膽敢欺負你,孤自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這些話,和嶽澤說過的那些何其相像。凌可可鼻子一酸,眼淚又在眼圈兒裡打轉了。不遠處,蔡瓊瑤故意放大聲音的隨李姨娘回了來,進門見陸宸逸的表情果然與想象中一般,立即笑的像朵花兒似的,還對凌可可眨眨眼,一臉的嘉許。兩人又隨李姨娘與凌可可坐了一會兒,便悄無聲息的回了去,畢竟呆的時間越久,陸宸逸的雙眼被紅色刺激的越厲害,物極必反的道理蔡瓊瑤還是懂的,所以她會適可而止。
送走了兩位皇家來客,凌可可以累了、休息一會兒的藉口辭別李姨娘,去了蘇皓軒的屋子。才推開門就一股酒味兒傳了出來,惠怡和嫿禕這會兒正幫蘇皓軒收拾他的爛攤子,整個墨香院也就這兩個丫頭還在這裡,其他的都在外面忙活了。見凌可可來了,惠怡忙停下手裡的活兒,上前問道,“小姐怎麼有空來這兒了?嫁衣量好了嗎?”。
“嗯,”凌可可頷首,“我來看看哥哥,你們都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
“是,小姐。”惠怡和嫿禕對著凌可可一福身子,便都聽話的下了去。
凌可可微微嘆息,到了床邊,見蘇皓軒躺在床上還抱著個大酒罐子,而嘴邊竟流下口水來,心疼不已。嶽澤的死和自己的嫁幾乎將這平日裡淡定如水的墨公子折磨至此,可她又何嘗願意呢?
凌可可先拿出手絹幫蘇皓軒擦了口水,之後捋了捋他散亂的長髮,伸手便把酒罐子奪了出來,放在一邊。見睡夢中的蘇皓軒孩童般的皺了皺眉頭,還抿了抿嘴,似乎很不樂意似的,凌可可輕笑一下之後,心又疼了起來。嫁給林雨澤之後,自己就與蘇皓軒永無緣分了。她摸摸小腹,兩滴清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孩子,若不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