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的跑出來,帶著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到了蘇府,說他是隱士高人,會絕世武功。偏這時蘇老太五十大壽,滿朝官員以及官員子女都在場,當時的蔡太傅愛女蔡瓊瑤也湊了過來,愣要插一腿。就這樣,鬚髮皆白的老者收了三個徒弟,陸瑾瑜是大師兄,蘇皓軒是二師兄,而蔡瓊瑤便是小師妹。之後老者還帶著他們三人山中修行,過了一段辛苦卻快樂的日子。他們每日同吃同住,早起自山下蛙跳至山上,晚些時候會靜坐瀑布之中接受水流猛烈衝擊,訓練意志……每日到了夕陽西下,三人便坐在一起,看落日,看彩霞;閒下來時,幾人便上山追野兔、捉山雞……
蘇皓軒兀自沉浸在昔日美好回憶中無法自拔,清醒過來時,嶽澤正把一件狐皮披風披在他身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蘇皓軒任嶽澤幫他繫好帶子。
嶽澤笑笑,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來,“二爺的事兒,嶽澤什麼時候沒放心上過。”
“喂,嶽澤,”蘇皓軒突然認真的看向他,“你有些時候真的聰明的讓人討厭。”
蘇皓軒面部表情冰冷,卻完全沒嚇到嶽澤。他反而頑皮的笑笑,答道,“二爺不討厭就行了。”
蘇皓軒聞言,不再言語。嶽澤索性也陪著他,靠在樹幹上,他的方向沒有直對月亮,所以看起來有些陰暗,也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久,蘇皓軒又發了話,“她還沒走。”
“二爺怎麼看?”嶽澤無奈的搖頭。
“倒也符合她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蘇皓軒似是輕嘆口氣,“她不走,便是逼我幫她。嶽澤,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嶽澤埋頭,不言不語,就在蘇皓軒難以忍受這份平靜的時候,嶽澤又緩緩開了口,“辦法,有是有,但是需要二爺配合。”
那之後的幾日,倒也平靜。凌可可仍是原來的差事,奔波於各個院子中。她每日好像看戲一般,見千三娘進出蘇皓軒的臥房,或者蘇皓軒進出千三孃的臥房,之後便傳來千三娘或無意或故意的嚎叫聲,蘇茹雪蘇香怡兩姐妹抓狂的表情……雖然每日戲碼相同,但凌可可仍舊樂此不彼的看著。和丫鬟們的關係,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現在的凌可可,地位雖不如桑榆高,但自李姨娘發威那一場以來,一干丫鬟都明白凌可可在李姨娘那裡有著至觀微妙的關係,也就把她奉為神明似的,雖不是事事相問,但也恭謙有禮,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說話,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告到李姨娘那裡去。
關於這點,凌可可就要喊冤了。好像在丫鬟們眼中,她就是李姨娘安插在中間的奸細似的。不過也好,最起碼丫鬟中再沒人有害她之心,她也算達到目的。只是雨婷一人,儘管凌可可知道她仍然暗中觀察自己,但也無可奈何。這具身體的主人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麼惹怒皇后的事情,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別把怨恨積壓到自己身上好不好。凌可可這時候真有一種孟姜女哭長城的衝動。
墨香院總算是風平浪靜一陣子,只是蘇皓軒和嶽澤仍舊天天往外跑,不知在忙活什麼。但這一日有些不同,因為他們早上離開的時候是兩人,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四個人。蘇皓軒為人孤僻,朋友很少,所以才帶著兩位客人一回來,進了前院的會客瓦舍,這個訊息幾乎就傳了滿院兒。一干丫鬟婆子小廝都在猜測著,二爺身旁那個看似富貴的公子哥兒究竟是誰呢?
當蘇擎蒼聞訊趕到前院的時候,正趕上蘇皓軒和那公子哥兒正低聲說些什麼。蘇擎蒼只見那公子一眼,便立即單膝跪地,語氣恭敬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那富貴公子哥兒一抬頭,便見一雙柔和似要滴水的澄澈眸子,完美的嵌在俊逸清秀的臉龐上,細碎的劉海覆住光潔的額頭,垂到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無一不顯示出高貴淡雅的氣質。他身著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外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