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人皆鬆了口氣,趕緊起身帶領顧禎去往廳後內屋詳說。
宋佳人喝夠了茶,又對小點心欲罷不能,豆沙餡甜膩花朵形狀的點心特別好吃,可惜這一盤裡就三塊,都讓她挑著吃了,配著清香的茶水可以解膩。
月奴原本想著這幾位來了會替她還上銀子,安葬亡父帶她一起走,但是看上去這三個無賴還大有來頭,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離開。
長風和石頭有點坐不住了,擔心太子殿下遭遇不測,起身要去廳後內屋檢視。
宋佳人攔住他們「大人身手不凡,遠在你們之上,安心坐下喝茶吃點心吧。」
長風木訥寡言,不願和殿下的妾室費口舌,只提神屏息往內屋去。
石頭藏不住話,有什麼說什麼,冷哼一聲「大人就算再厲害,那三個人也不見得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沒準是深藏不露的人,到時候大人遇害了怎麼辦!」
宋佳人誇張的「哇嗚」一聲,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即便隔著面紗,也能從她誇張的形態猜出她的樣子。
「你…」石頭感覺被嘲諷了,臉上訕訕。
顧禎一出來就看見長風緊張的往這邊來,如臨大敵的樣子,廳內石頭對他的妾室出言不遜。
「大膽石頭!」顧禎只呵斥了一句,畢竟是在外面,回去再處置。
長風對石頭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和殿下辯解,對殿下的妾室不敬,他都看見了。
石頭憋屈的對著宋佳人行禮道歉,然後回到位置上老實坐下,面色依舊蒼白無力,像是受到打擊一樣。
宋佳人在面紗下只是不高興了一下,被人誤解看不起了啊,眼眸黑如濃墨蘊含不快,她一向睚眥必報,為人小氣,有機會一定要讓石頭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是什麼隱情?」宋佳人好奇的問。
顧禎撇她一眼,沒說。
宋佳人心裡像有貓爪在撓,偏偏太子殿下還不告訴她,這一對主僕真是氣人!
月奴看他們一副不再管這件事的樣子,連忙又撲到顧禎面前跪下「大人,大人!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宋佳人聳聳肩,無可奈何的樣子,她不知道隱情,所以也管不了這件事,只要不是跟著他們一起走就行。
司徒三人見到月奴懇求外人救她的樣子,也疑惑不解。
司徒智忍不住問出聲「月奴,為什麼說不願委身三人?我們只是讓你伺候洗漱打掃房間啊,這也不願?!」
這樣都不行,難道平白替她賣身葬父,再放她走嗎?
司徒緹和司徒寅眼眸微閃,對視一眼沒說話。
宋佳人吃飽喝足有點困,天色已晚,想回客棧睡覺。
月奴被留下來,顧禎和宋佳人一行人又回到客棧。
宋佳人一開始是被月奴打擾到逛夜市心有不快,才懟了她幾句,後面只是不想和一幫刁民費口水,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宋佳人狗腿似的主動伺候顧禎脫衣擦背,累的呼哧帶喘都不抱怨一句。
顧禎算是看出來她這個人有多能屈能伸了,討好他的時候就不會抱怨個沒完沒了。
「你想知道什麼?」
宋佳人嘿嘿一笑「想知道他們三人跟殿下說了什麼?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當眾說出來?那個月奴究竟是什麼人?」
顧禎頗為意外的看向宋佳人,原來她看出來那個月奴不是普通女子。
「這三個人是司徒家僅剩的後輩,司徒謀臣世家,雖然隱退卻還有不少人在留意,月奴就是別國派過來打探訊息的棋子,賣身葬父也是一個幌子。」
宋佳人再一次感嘆自己果然是美貌與智慧並存,又問「那他們三人面紅耳赤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