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禎儘量平靜的說「孤要帶你從這跳下去,別怕。」
宋佳人心裡罵娘,你td要帶我跳崖,還叫我不要怕?
你在開玩笑嗎?
這又不是高空彈跳,連安全繩都沒有,不死也殘啊。
宋佳人生無可戀「顧禎,你放我下來,我覺得他們不會殺我的,那些蒙面人裡有一個是我剛交的朋友,你放心,我能堅強活下去的……」
顧禎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怕一衝動把這喋喋不休的女子扔下去摔死!
在他面前多次提起別的男人,還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他記住了!
宋佳人還在試圖勸說顧禎,卻突然失去重心,被他抱著調下懸崖,急速的風聲在耳邊作響,臉頰都被吹變形了。
宋佳人破口大罵「王八蛋啊」
長風和石頭緊跟著一躍而下,侍衛們也跟著紛紛跳下懸崖,「撲通撲通」落入冰涼刺骨的秋日河流。
殷廣髮帶人追過來的時候岸上已經空無一人,氣的肩膀聳立胸膛鼓起,回身給了凌晨一個巴掌。
凌晨面頰上浮現五個指印,嘴角鹹澀臉頰麻木,他用舌頭頂了頂嘴角處,舔到一口血腥味。
凌雲在殷廣發麵前跪下,眉頭緊皺「堂主,是下屬辦事不力,自請責罰。」
凌晨原本就是想替凌雲替罪,才默不作聲主動捱打,沒想到凌雲怕他受罰主動承認。
殷廣發冷哼一聲,雙手背到身後握緊,心裡不甘心和憤恨激怒的他雙目赤紅「廢物!養你何用!自去領鞭刑50!」
凌雲磕頭叩首「謝堂主。」
雖然逃過一劫,心裡卻不是滋味,他和凌晨是十歲才被堂主收留,因為比別的孩子學武功晚,所以吃了很多苦,凌晨從小就認真,學的比他還刻苦,長大後也是凌晨替他受罰的時候多,他雖然武功半吊子,人也不靠譜,卻不想一直讓凌晨替他頂罪。
不過,沒想到這麼疼啊,嗚嗚嗚。
凌雲趴在榻上,不敢穿衣蓋被,鞭傷被碰到肯定更疼,只能齜牙咧嘴的趴著睡。
「吱嘎」
破舊木門發出一聲輕響,凌晨端著藥水和止血藥進屋,輕手輕腳的不發出聲音,怕吵醒睡著的人。
凌晨看了眼血肉模糊,縱橫交錯的後背,原本光滑瘦弱的地方此刻看不出一塊好肉,傷口紅腫冒血。
他不敢冒然用藥,怕睡著的人突然劇痛難忍咬到舌頭,只能小心的叫醒他。
「凌雲,醒醒。」
凌雲本來也沒睡實,被叫了一聲就睜開眼睛,朦朧的看著坐在榻邊的凌晨。
凌晨拿了一塊乾淨的手帕讓他咬住「疼了就咬手帕,別傷到自己,我要給你上藥了,有點疼,你忍一下。」
凌雲皺緊眉頭咬著手帕,心裡緊張害怕,一股冰涼的液體倒到後背的滾燙的傷口上,先是清涼舒適,然後是鑽心入肺的疼痛,他使勁咬著手帕還是憋出了一頭汗,沒忍住哼唧出聲,脖頸青筋暴露。
凌晨心裡也不好受,手指有點發抖,那些消毒藥水在他遍佈傷痕的背上「滋滋」冒泡,他下意識呼吸都放輕,害怕喘息都會給他傷上加傷似的。
凌雲忍耐著,等過了這股勁兒,虛脫一樣趴在榻上,臉色蒼白,手帕從嘴巴里掉出來。
凌晨拿了另一塊手帕幫他擦拭額頭濃密的汗珠「馬上就好了。」
「嗯,上藥吧。」
凌晨把白色粉末狀的止血藥均勻撒在傷處,然後用乾淨的白布環繞包紮。
終於上完藥,凌晨鬆了口氣,收拾東西。
「你怎麼樣?」
凌雲扭過頭去看他,眼淚汪汪的訴苦「太疼了!那幫人一點都不肯放水,狠命抽我啊!嗚嗚嗚,幸好有你來給我上藥,不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