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四兒也在轉眼間站了起來。惶惶恐恐地跟在莊書蘭的身後:“小姐,四兒跟著你走。”
莊書蘭微微有些意外,四兒自打第一次來這裡吃過後,有事沒事總說著這裡的東西好吃。甚至還自己做過,但最終都以味道與之相差太遠而失敗告終。今日怎麼不吃了?又著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司徒明銳及四兒的惶恐。猜著四兒定是怕跟司徒明銳月桌吃飯吧!“好吧!”莊書蘭笑著攜上了四兒的手。“那我們先四處走走,等到晚上放煙火時就去吃自助燒烤,今天請你嚐嚐我的烤肉手藝。”
“看來莊學士的日子過得消遙著呢,哪裡像是有心病的人?”司徒明銳不陰不陽地接過了話。
“司徒大人這就說錯了。有些人正是因為心理有缺陷才會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就像司徒大人做事隨心所欲,不顧他人的意願今天才會落得獨自一人吃火鍋的下場!”莊書蘭諷著。反正跟司徒明銳撕破臉是遲早的事——他有事沒事來找碴,她莊書蘭不是聖人,就算心胸似海洋也會有岸的時候——忍一兩次叫禮謙,忍三四次叫大肚,但忍個七次八次再不還擊,那就叫笨蛋!他還真當她莊書蘭是個好捏的柿子對吧!
“聽這話,你似乎很討厭我?”司徒明銳放下筷手調笑著問。討厭?算不上。雖然他破壞了她好幾次計劃,但他‘幫’自己在這京城裡立定了根基,就這一點還得感謝他呢!
而他隨心所欲的性格她還挺欣賞的,敢做敢為性子(比如受賄就敢明正大地來)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好到不知哪裡去了。而且還很聰明——自古而來這當官的人可分為三種:一種真想為民辦事的,這種人不愛權也不愛錢,這種人一般不會當大官,即使當了大官也不能長久;一種是為錢而來的,官大不大倒無所謂,能才得錢貪才是最重要的,這種人反而才可能會位及權臣,且長時間不倒;還有一種是為權又為錢的,錢他會要,權也會要,不過權是放在重中之重,為了權會努力地去算計他人,謀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風,再到這種威風不能滿足他權欲的膨脹時,他就可以謀反了。
當然這三種型別不能一篇概全,她莊書蘭就是一個點型的例外,但也攘括了大部分的官員。而據莊書蘭的觀察,這司徒明銳顯然是第二種人。
如果是在明君的太平盛世之下,當第二種官自然而然是很容易的,但在這丞相與東宮明顯爭權奪勢的時局裡,司徒明銳做為第三方勢力,是完全能與之抗衡的,偏偏他做得極好,兩邊都保持不冷不熱,卻又不保持中立,有一點點自己的人脈,像是會興起一股興新力量與他們抗衡但又很微弱,對他們構不成實際上的威脅,讓那兩股爭權的人都有些不屑於理會了。所以,莊書蘭一直在猜想著,這司徒明銳是不是在故意在迷惑那些人等待著伺機而動?
“還好!”莊書蘭聳聳肩,笑道,“如果你不那麼針對我,也許日後的某一天我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會還你一個大禮,但現在,我沒那份心了。”
“聽你的口氣,倒像是要救人於水深火熱中一般!”司徒明銳微微斂笑,但轉而又笑得更豔了,“傳說中那個無情的莊書蘭居然還有這樣的軟心腸啊,這可真是一大奇聞!”
對於司徒明銳帶著狂妄的嘲諷,莊書蘭也只是坦然一笑:“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愚者千慮會有一得,司徒大人,有些事,不能太過篤定哦!”
“哈哈哈!”司徒明銳大笑,依舊優雅,甚至還多了幾分媚態,“也許某人的提議還真是個不錯的建議呢!”
莊書蘭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也不願再多言,拉著四兒就要走,卻因他的另一句話而駐步了:“皇上傳話說他諭與我,要我在戌時帶你到午門城樓,皇上要單獨召見你。”
“啊?”莊書蘭不敢相信地瞪著司徒明銳,“皇上召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