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與葉小天有個屁的關係,能起到刺激葉小天的作用嗎?趙文遠微微一笑,道:“其實,在水西的時候,天王是見過凝兒姑娘的。”
趙文遠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什麼溫良賢淑,那就是一句客套話,你別當真!楊天王就是看上展凝兒了,你當是買賣東西,還能討價還價麼。
展伯雄臉上一熱,道:“展某明白了。趙土舍遠道而來,著實辛苦了,請在我府上做幾天客,歇息一下。展某這邊要和凝兒的母親商議一下,要定親,也有許多事情要準備啊,哈哈……”
趙文遠微笑起身,拱手道:“好!婚事既然議定,那楊展兩家就是姻親了。從此後,便是在楊土司面前展大人也是至親長輩,趙某隻是天王的一個家臣,展土司大可不必如此客氣,令趙某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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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春寒寥峭,室內溫暖宜人。田妙雯一襲輕衣,折腰而坐,纖纖的腰肢用銀白色的腰帶紮成一個蝴蝶結,修長的頸子優雅地揚著,彷彿一隻美麗的白天鵝。
桌面上,擺著一隻晶瑩剔透的青花瓶兒,旁邊還擺著一把銀剪刀和幾枝從花房擷來,還帶著露水的花枝。田妙雯修修剪剪的,面前瓷瓶中便漸漸現出雅趣天生的婆娑花影來。
插花人好手纖纖,究竟是那妙手插就的瓶中花兒更美麗,還是案旁弱不勝衣的美少女更勝一籌,一時也分不清了,大概算是人與花心各自香罷。
障子門忽然重重地拉開了,展凝兒一身勁裝,手中提著一口寶劍大步走了過來。
“砰!”寶劍重重地頓在了案上,緊接著展凝兒憤憤坐下,用力一捶桌子,尚未固定的優美花枝頓時散亂。
田妙雯也不懊惱,只是揚起細細長長的眉梢兒,好奇地瞟了她一眼。展凝兒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自己就開口招供了,**地道:“我伯父要我嫁人!”
“嫁人?恭喜呀,想不到我這次來,還能吃你的喜酒!”田妙雯先是一怔,隨即眉眼中就溢滿了笑意,展凝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我伯父要我嫁給楊應龍!”
田妙雯笑容一僵:“楊應龍?”
田妙雯脫口問道:“是楊應龍來向你家求親的?”
展凝兒憤憤地道:“是啊!那個專好人婦的不要臉傢伙,吃錯藥了麼,怎麼就突然跑到我家求親來了。我大伯簡直是瘋了心,前次要把我嫁到涼月谷去,跟我說果基格龍是銅仁第一勇士,現在又要把我嫁到海龍屯去,對我說楊應龍是黔地第一豪傑!哈!接下來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把我嫁給皇帝,因為他是天下第一人啊!”
田妙雯沒有理會展凝兒的揶揄,而是急急思索著楊應龍的用意。但楊應龍的目的實在太過隱晦,即便是知道他清楚葉小天的底細,也知道葉小天有個一模一樣的兄長,一時之間怕也想不到他要謀劃什麼,與他向展家求親又有什麼關聯。
縱然是狡智如狐的田妙雯,匆匆思慮一番,卻也不得要領。她和安家、宋家不同,安宋兩家早已透過一些蛛絲馬跡看出楊應龍的野心,雖無實證不能指摘,卻已暗中戒備,對於楊應龍想做的一切,他們都是本能地能阻止便阻止。
但田家不同,田家已然沒落,作為在四大天王中地位岌岌可危的田家,他們要做的不是去阻止誰一家獨大,而是如何利用形勢,讓田家如何崛起。
所以,展家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對田家來說有沒有利用價值。因此田妙雯思索一陣,未得要領前,便未確定自己的立場。她垂下的眼簾輕輕張開,見展凝兒懊惱氣憤的樣子,便道:“現在怎麼樣了,你伯父不會已經答應了吧?”
展凝兒憤憤地道:“他會不答應嗎?能抱上楊應龍的大腿,叫他把自己女兒送去,只怕他也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