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花晴風告個罪,假意去解手,出了花廳喚來李秋池,叫他一字不錯地把這句卦辭抄寫下來,揣進自己袖中。
葉小天回到花廳繼續陪花晴風飲宴,花晴風來時已經是下午,這頓飯直吃到太陽落山,花晴風方才微帶醺意地告辭。葉小天把花晴風送出大門,恭送登車,立即喚過華雲飛道:“召集侍衛,隨我去三清觀。”
華雲飛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太不安全了,大哥要去三清觀,何不明日……”
葉小天道:“來不及了,明天葉巡撫就要趕到貴陽,我需要親自前往迎接。今日花大人為我捎來了巡撫大人的一句話,必需得馬上弄明白。”
華雲飛聽了不敢怠慢,馬上去召集侍衛,現如今展、曹、張三家都在貴陽,仇人太多,華雲飛不敢大意,集結了大批侍衛,護著葉小天直奔三清觀。
三清觀雖然香火極旺,但這個時辰已經沒有了白日的喧囂,道觀大門已經關閉,山門前冷冷清清,葉小天一行人趕到三清觀,立即使人上前叩打山門,傳報進去。
長風道人聽說葉小天到了,不禁大喜,立即親自迎了出來。他守著兩個鮮嫩可口的小美人兒,偏偏動不了筷子,實在是糾結的不行,剛把葉小天迎進他的靜室,便哈哈大笑道:“怎麼,回心轉意了吧?我就知道,白送你的兩個絕妙美人兒,你怎麼捨得不要。”
葉小天不是聖人,眼看那兩個妙齡女子唇紅齒白,眉眼若畫,他還真想收下來,侍奉左右,盡享齊人之福,未嘗不是一件妙事。不過,瑩瑩還沒過門,他有哚妮侍奉著也就夠了,如果沒完沒了地納妾實在不像話。他的佔有慾又比較強烈,一旦為其所有,只把人家當成歌姬舞女養在家裡他又不甘心,所以當日便拒絕了。
此時聽長風道人又提起此事,葉小天便道:“你當我這個時辰趕來,是為了向你討爐鼎回去點蠟燭麼?”
長風道人怔道:“不然,你這個時間急吼吼地跑來做什麼?”
葉小天一本正經地道:“我是來請你解卦的。”
長風道人目瞪口呆:“這個時間?你搞出偌大的陣仗,就是為了解卦?”
葉小天點點頭,道:“不錯!”看看長風道人的臉色,葉小天忽然有些擔心起來:“我說長風啊,你究竟會不會解卦啊?如果你對這個不在行,反正你的底細我都知道,你也別在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了,莫如請這三清觀的原觀主來幫我解卦好了,這副卦辭,對我非常重要!”
長風道人一聽勃然大怒:“屁!這世上還有我解不了的卦辭麼?貧道的年齡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可本事卻是真的!只不過我不是正途出身,非如此即便有本事也得給那些正途出身的牛鼻子壓著。就像你葉大人,論本事,你比那些正途出身的官兒哪個差了,可是就憑你這野路子舉人的出身,如果不是劍走偏鋒,做個典史都嫌高抬了你,你能有今天?貧道……”
葉小天沒想到一句話傷了長風道人的自尊,讓他囉嗦起沒完了,趕緊道:“成了成了,是葉某失言,長風大真人,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見怪了,快快幫我解卦辭才是正經。”
長風道人這才冷哼一聲,憤憤然地道:“卦辭說來!”
葉小天從袖中摸出紙條,道:“卦辭生僻,我怕忘了,特意抄在這裡。”
長風道人沒好氣地把紙條搶在手中,就著燈光看了一遍,掐著手指頭唸唸有詞地道:“這是六二卦,六二,震來厲,億喪貝,躋於九陵,勿逐,七日得。”
葉小天聽他說得出這是哪一卦,頓覺有門兒,趕緊虛心請教道:“那麼,這副卦辭是什麼意思呢?勿逐,七日得,字面的意思我還看得懂,這什麼震來厲,億喪貝的,著實不解其意。”
長風道人得意洋洋地道:“《周易》乃周人所做,太過久遠,許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