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六合巫師的指示而煩躁不安,看到高元昊到來,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有事?”
高元昊躬身施禮:“父皇,您可曾找大祭司商議過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高靈諾自然一頭霧水:“商議什麼?”
原來你早把這茬給忘了。高元昊頓時有些不滿,不得不繼續提醒:“就是將楚寒箏收為己用的事啊!兒臣上次不是說過嗎?說不定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經他提醒,高靈諾才恍然記起的確有那麼回事,卻淡淡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倒不必太過擔心,如果楚寒箏的命盤星格真的發生了變化,大祭司一定會主動來找朕的。只要他不開口,那就表示楚寒箏依然是藍夜雲的生死劫。”
高元昊愣了一下,頓時急得皺眉:“父皇,那可未必呀!大祭司雖然號稱神通廣大,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仙,萬一事情早就發生了變化,只不過是他本事不到家沒有占卜出來呢?”
高靈諾看他一眼:“他本事不到家,你本事到家嗎?他占卜不出來,你就能占卜出來了?”
“兒臣……”高元昊被噎的夠嗆,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好一會兒之後才吭哧著說了下去,“兒臣是不懂得占卜,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楚寒箏若真是藍夜雲的生死劫,怎會直到現在都不曾讓藍夜雲受到絲毫損害,反而連本可以令他一命嗚呼的心疾都治好了呢?”
高靈諾眼中掠過一抹陰狠,面上倒還算平靜:“大祭司說了,這個意外並不影響大局,更不會影響楚寒箏成為藍夜雲的生死劫。”
那就是又沒戲了。高元昊更加忍不住咬牙,簡直快要崩潰了:“不管怎麼說,兒臣就是覺得還是儘早將楚寒箏收回來比較保險。”
“你說收就收?”高靈諾看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當初是朕親自為她指婚,楚寒箏的名字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出現在了天之鏡上,無緣無故你叫朕如何將她收回來?那不是在打朕和大祭司的臉嗎?”
高元昊咬牙,很是不以為然:“那有什麼關係?讓大祭司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楚寒箏與藍夜雲在一起會有什麼災難或者不祥的預兆不就好了?反正大祭司也說了,每個人的命盤星格都在不停地發生著變化,相信百姓們也不會起什麼疑心的。”
倒是想不到這個一向沒什麼建樹的太子居然會說出這麼有水準的話,高靈諾不由挑了挑眉,很有幾分驚奇:“這個辦法倒是不錯,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不妨一試。”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卻得到了高靈諾的首肯,高元昊頓時一喜,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父皇要不要現在就去找大祭司,與他商議一下?”
“急什麼?”高靈諾揮了揮手,大多數心思仍然放在六合巫師的指示上,“朕不是說了嗎?現在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等大祭司來找朕的時候再說吧!”
高元昊越發著急:“可是父皇……”
“不必再多說。”高靈諾揮了揮手,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先退下吧!何況,無論如何你該準備準備大婚儀式的事,就算一切從簡,至少面子上也得過得去。”
高元昊自然不甘心,踏上一步還要開口:“父皇……”
高靈諾冷冷地看著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嗯?”
高元昊頓時嚇得一哆嗦,只得恨恨地轉身而去:什麼有事要忙,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你除了在御書房轉來轉去,根本什麼都不做,你當我眼瞎嗎?桌案上的奏摺都已經堆成山了!
可是現在怎麼辦?唯一能夠治好她這怪病的恐怕只有楚寒箏,該怎樣才能將她弄到手呢?
總算將這個不看眉眼高低的兒子轟了出去,高靈諾卻多少有些不解。高元昊這般急切地想要把楚寒箏要回來到底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