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無聊,還可以駐足觀賞一下那些模樣怪異極具喜像的海族。雖然不能明面裡嘲笑他們,但你無法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放棄內心對美與臭的審批。
所以,在集市中看到這一隊不知在想什麼,雙目遊離,滿臉傻笑,面額肌肉不停抽搐的傢伙,過往的行人無不惶恐地繞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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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少年們已將東市轉了個遍。待到月上夜空之時,方才想起霍曼的交代。不情不願地緩移腳步踏上歸途。
眾人走到集市路口,就見兩三成群的人圍攏在一起,小聲地嘀咕著些什麼,將路口足足封堵了一半。走上前去,稍一打聽便知緣由,竟然是海族女孩在此賣身救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在此海族橫行的島嶼上,能夠逼得海族賣身自救的人物沒有幾個。而這位人魚少女烏米的姐姐瑪米就是惹到其中一位背景極深的紈絝。
說起來理由有些讓人啼笑皆非。昨天那位素來喜好顯擺的紈絝領著一幫豬朋狗友在島上最為奢華的酒樓臨海閣大擺筵席,慶祝其意外獲得的一奇寶。當高朋滿座,群情激昂之時。這位紈絝在眾人的慫恿下,顯擺地從侍從那接過寶貝屁顛顛地走向狗朋,準備來個豬眼鑑寶。誰想一時興奮過度樂極生悲,來了個臨時性腿部痙攣。左腿勾上了右腿,結結實實玩了一次標準的狗吃屎。寶貝自然是玩完了,還倒賠上兩顆門牙。
這可是十分丟面子的大事。這位紈絝平日裡仗著島主老爸的聲勢狐假虎威,頤指氣使,哪裡受過如此羞辱。適巧這位瑪米端著盆子上菜,剛好走到紈絝面前。紈絝頓時怒上心頭,跳起狂暴咆哮,死活地賴上可憐的人魚少女。硬說是她將其絆倒,摔壞了他得來不易的瑰寶。
少女大恐,哪裡見識過這等場面,早已嚇呆當場。哆哆嗦嗦的掩面低泣,支支吾吾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紈絝見狀,更為得意。在一幫豬朋狗友的鼓譟下,大手一揮,將酒樓老闆喚來索賠。老闆後臺也挺硬,原本還據理力爭幾句,但在紈絝搬出老爸的名號,並丟出老闆不同意此事由他自行處理,將負擔同犯的責任威逼言論後,酒樓老闆立馬就蔫了。雙手舉高趕緊投降,脫身事外。
紈絝就坡下驢,心情頓時大好。原來都不想太過為難可憐巴巴的小人魚了,但不知從哪個旮旯縫裡跳出的一位惡奴屁顛屁顛的上前獻計。再加上一旁無聊到蛋疼的同行紈絝們熱情造勢,他不得不採納了惡奴的建議,將兩眼掛淚的瑪米送到中途拍賣場參與拍賣,以抵物資。
烏米聲淚俱下地控訴著紈絝可笑的劣跡,其悲切的表情及其童真的臉龐讓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憐憫之心。圍觀者雖然深表同情,但絕非沒有大腦之輩。此事事關島主孽子,他們都需在此討生活,不得不謹慎行事。
烏米明言願意賣身救贖其姐,且身價需與明日瑪米拍賣價齊平。既由買主負責拍下瑪米,到時由烏米替換其姐賣與買主為奴。雖說烏米一臉的萌樣,可能會引起一些邪惡大叔的覬覦。但姑且不論她是否抵得其姐的身價,單且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能否承受家務之累還說不好。這是一項砸錢賺名聲沒多少回報的投資,現場很多人都懷著此類想法。
菲兒早已哭得稀里嘩啦了。此時,正躲在青鋒身後,不顧青鋒的一雙白眼威脅,不住地拿著青鋒的衣衫擦拭著一臉的淚痕。
“太可憐了。我們幫幫她吧!”
菲兒拭乾眼淚,狠命地拉扯了幾下青鋒的衣衫。全然沒有注意用勁太大,將青鋒勒得像條死狗一般狂吐舌頭,一句話都回不上來。青鋒支支吾吾地指了半天頸脖處,菲兒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手。
“你確定?”青鋒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不停摩擦著,臉上露出調侃的笑容。
自從團裡有錢後,賬目都歸菲兒主管。青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