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濤看著林間小道奔跑的馬車,感嘆的講:“老張啊,等離開這座小島,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自由。”
比他年紀大些的張牽,深長的講:“怕是沒了吧。”
馮小濤笑著搖頭。“你就是一個生產廠的廠長,做什麼事都是聽公司的指令,出不了什麼事。就是我,我難了。”
做為這麼大一家公司的財務總監,本身就揹著很大的風險,稍一不小心就進去了。現吳少鐫還讓他去辦那件事,要真穿了水,他怕是這輩子都見不著這麼自由的風和陽光了。
馮小濤做最壞打算的講:“要真到了那步,也只能認命。”
張牽安慰他。“沒事就好。就算真有事,至少也給子孫後代留了點錢,算是對得起我們這輩子的努力了。”
“老張,我怎麼聽著,你對公司這次碰到的難關,信心不是很大?”
聽到他的話,張牽停下腳步,看了下週圍。
馮小濤見他這神神秘秘的模樣,跟著停下來。
張牽確認四周沒人,壓低聲,糾結的講:“馮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我們這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別吞吞吐吐的,有事就直說。”馮小濤說到這裡,想起什麼的講:“這會突然挺想林董的,他在的時候,我們和建生四個人,一起打牌一起喝酒,什麼都暢談甚歡。”
可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兩人一時都有些傷感,可他們又沒有資格傷感。
馮小濤無奈的講:“算了,你要有事就快說吧,現公司就剩我們這兩個老傢伙了。”
張牽看真誠的馮小濤,為難又棘手的講:“這事,我從昨晚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說,它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你昨晚就知道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猶豫?”
“就是——”
張牽看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朋友,最後豁出去的,拿出手機講:“建生的屍體不是被轉移出莊園了嗎?我接到信後,就想著去幫他收拾下東西,結果看到了這個。”
他說著,把拍下來的東西給他看。
馮小濤先還沒怎麼在意,想能拍出什麼來。結果在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後,緊皺起眉來。
他連著翻了十幾張後,吃驚的看張牽。
張牽鄭重的點頭。“除了林氏這十幾年來,他籤屬的發往國外的貨運單,另外還有你與吳董以及他三個人的聊錄音。”
這些就是上面正在查詢的證據。
李建生整理這些是想做什麼?
馮小濤想了想,臉色突變,神色凝重,死死的捏著手機。“他收集這些是想做什麼?!”
張牽又看下週圍,小聲講:“我猜可能是投案自首。”
“可他——”
“也可能是想和吳董做交易。”張牽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現在來看,這交易很可能沒談成。”
所以,吳少鐫在感到他的威脅時,乾脆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人滅口了。
馮小濤看到張牽的動作,瞬間白了臉色。
張牽見他震驚,無奈的講:“馮總,我們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對啊,他們早就知道這鐫爺是什麼人。
他不是商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是為達目的可以不則手段的魔鬼,別人的命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馮小濤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再多的金錢也不足以拂平。
張牽見他亂了方寸,趁機講:“馮總,建生的這些證據,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吧?”
他說的這些事,這些話,全都是真的。
至於為什麼選擇告訴他,是因為昨晚他找了吳少鐫,提議他跟馮小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