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冰接著講:“經過剛才陳警官跟你的談話,我已大概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至於剛才對你不禮貌的事,我在這裡向你道歉,還請你看在查案上,能不予我們計較。”
陳星聽到雷冰的話,吃驚的講:“隊長,我……!”
雷冰一個眼刀,制止陳星後面的話。
陳星氣得想罵人,可看到隊長嚴厲的眼神,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林妄瞧了眼氣急敗壞的陳星,又看主持大局,想體面結束這場荒唐審問的雷冰,也大方的點頭。“我剛才也有不對的地方。”
雷冰再次講:“主要還是我們不對在先。”
“配合警方辦案是我們的義務。”林妄真誠的講:“雷隊長,陳警官,請你們相信,我比你們更希望早點找出兇手,所以剛才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非常感謝。”
雷冰道完歉,想到什麼的隨口問:“林小姐,你在島上見過槍嗎?”
見過槍嗎?
這完意可不多見。
林妄怔了半秒,轉頭看向觀眾席的吳少鐫。
吳少鐫望著她漂亮的眼睛,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林妄對視了眼吳少鐫,便移開視線,瞧坐在最前排,專程來看自己落難的吳言蹊。
吳言蹊在林妄被陳星頻頻質疑是兇手時,非常開心,想看她成為眾矢之的,最後鋃鐺入獄。
但她這種愉悅沒有維持多久,在林妄的一一反駁與進攻下,改成極為鬱悶。
現吳言蹊對上林妄的視線,則是驚慌,怕她把自己有槍的事說出來。
林妄要把那晚自己用槍威脅她的事說出來,這些警察一定會把嫌疑目標變成她二哥,因為那把槍是他的!
吳言蹊心虛的對視著林妄平靜從容的眸子片刻,就緊張的看向二哥,向他求助。
吳少鐫沒管吳言蹊,靜瞧著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將這場審問玩弄股掌的女孩。
論年紀,雷冰等刑警,以及百分之九十的觀眾都比她大。
論身份,她是這場宴會最普通的客人。
論見識,一個鄉下的大學生,除了課本,能有多少見聞?
可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孩,不露鋒芒,低調從容,氣場卻凌駕眾人之上,掌控著審問的進度,並讓雷冰這個刑警隊長向她低頭道歉。
她不僅是盛開在寒冬飄雪的小白花,還是秘境裡的微光,讓人即使明知危險,也還是想走進一探究竟。
吳少鐫坐起些身,手肘撐著椅子,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瞧著林妄,想知道她的回答是什麼。
林妄跟吳言蹊對視半會,收回視線,看著面前態度良好雷冰。“雷隊長,這件事你問錯人了,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客人。”
她是客人,卻不是不起眼。
相反,她從登上雲海號起,就因為特殊的身份被不少人關注了。
然而林妄對雷冰的回答,看似沒有正面回應,實際剛她那兩眼,無聲勝有聲,明白人一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林妄雖是百代公司的老闆,但在這些客人當中,她的公司也就芝麻那麼大,自然不可能因為協助警察,而把吳家給得罪的。
因此她現在的回答,雷冰和知曉一些資訊的客人,心裡都大概有了數。
林妄回答完雷冰的問題,禮貌的問:“雷隊長,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這裡有暖氣,也有外套和乾淨舒服的鞋子,但也不到非常暖和的地步,再加上坐太久血液不流通,腿有點麻了。
雷冰聽到她這話,立即暗鬆口氣,伸手示意。“林小姐你請。”
林妄得到他的話,放下蹺著的腿,穿著拖鞋的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