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懂的死,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故,畢竟是個大家族,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意外還是能有條不紊的處理的。
對江家的影響,大概也就是家裡多一些客人,老爺子可以跟好友多聊聊天、打打牌。
至於莊園裡的賓客,對他們更是沒什麼影響,因為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只以為雲海號在做檢修,照樣吃喝玩樂,交際應酬。
而少數知曉的人,除了各懷鬼胎的,便是不信這些邪,以事不關已的態度看待。
畢竟這是江家舉辦的宴會,在這宴會上所能獲得的資源與利益,別說是死一兩個人,就是鬼來了,都能陪它們喝兩杯。
所以影響最大的,是雷冰這些做刑警的。
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破了張牽案,現在張牽案沒破,反而增加了新的命案,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擱?怎麼跟江家的主人交待?
雷冰大發雷霆,在會議上發了一通火,把每個人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溫二虎和周站還有梁志雄,三個大男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仍憑隊長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他們也想不通啊,為什麼這好好的宴會,會變成現在這樣。
人是一個接一個的死,線索是一個比一個少!
已經兩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的他們,真的要崩潰了!
陳星看立著眉毛,怒火沖天,氣得走來走去的隊長,埋怨的講:“隊長,正因為這案子重大,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的時間。這麼晝夜晝夜的查,我們更是什麼也想不出來。”
雷冰聽到她的話,頓即瞪她。“你還好意思說?我昨晚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
“林小姐什麼都不肯說,我也不能嚴刑逼供啊。”
“她不肯說,事情就不做了?整晚都不見影子,是不是又回去睡覺了?!”
陳星想到昨晚後面的事,語頓的紅了臉,吱唔的講:“昨晚碰到吳先生,他叫來了出入1號別墅的陳渭中,所以……所以我又詳細的跟他了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雷冰氣得拍桌子。“陳渭中就是一個保鏢,他那能有什麼情況好了解的!你呀你,真是——!”
他想罵,可看她年青的面孔,以及她的身份,把罵人的話吞了回去。
周站見隊長要禍禍隊裡唯一的女同志,立即接過話題。“隊長,我倒覺得這個陳渭中,可以好好查查。”
雷冰懶得管陳星,唰的把視線看向他。“怎麼說?”
“他跟我去3號別墅的時候,中途我們又一起去了下2號別墅。”周站回憶的講:“我在進去2號別墅的時候,被一個服務生撞了下。”
“不是讓你直接去化驗嗎?又去2號別墅做什麼?”
周站解釋。“當時我們想去洗手間,可3號別墅的門沒開,所以我們就去了旁邊的2號別墅。”
雷冰聽到這話,仔細思緒片刻,又看桌邊的溫二虎和梁志雄等人。“陳渭中調換了證物?”
溫二虎講:“不能確定,但確實具有一定的嫌疑。”
周站想到什麼的拍手講:“別墅裡面沒有監控,但外面一定有。我們調出這一路的監控仔細看看就知道!”
溫二虎看興奮的隊友,不抱希望的搖頭。“陳渭中是島上安保人員的負責人之一,如果真是他調換的證物,他一定會想辦法在第一時間把監控刪掉。”
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他們怕是連刪除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雷冰想了想,決定的講:“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查查。”他說完,便對周站講:“你去負責這事。注意要保持低調,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要走露風聲,免得打草驚蛇。”
周站起身,短促的講:“是隊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