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義。罐頭茫然:什麼叫後現代主義?板凳接過話:就是現代主義的後面,和後媽差不多。瓶蓋乜斜眼睛看著板凳,點點頭:悟性很好,和我在一起別的沒進步,就是長知識。
老侃小心翼翼地陪著一幫老傢伙欣賞他的畫,一群電視新聞媒體記者象蒼蠅一樣緊緊跟著他們,攝影拍照。罐頭嘟囔:那丫今兒可真風光了,那群老頭都是幹嗎的,他好象挺怕他們。瓶蓋說:那都是腕兒,這畫展看的不是畫,全看他們的表情了,你沒看記者都圍他們轉呢嘛。
下午罐頭有些吃不住了,一個勁嘟囔:什麼時候開飯啊,不是有自助餐嗎。老侃終於抽出空跑來見我,看我旁邊立著三個傻冒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今兒來的那幾個老傢伙都是美術界藝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大學教授就是學者,美術出版社編輯,基本都是大師級。老侃一副自命不凡自鳴得意的樣兒,儼然他已經把那幫老頭忽悠得找不到北了。老侃說,搞好了,從此以後他就是著名畫家,藝術家,也是名人了啦。
這年月不在你畫得怎麼樣,全在你說得怎麼樣。《皇帝的新裝》看過吧,道理一個樣兒,誰說看不懂你的畫你就說只有白痴看不懂,你放心,只要你這麼一說,一準兒他就說你畫得好,筆法精妙,意境深邃,具有畫家獨特的思想內涵和視角。老侃眉飛色舞誇誇其談。罐頭看他老黏糊我,很不高興,過來端直問:你那自助餐什麼時候開始啊?
罐頭突然橫插過來,冷不丁放出一句,問的又那麼直白,老侃沒料到,怔了一下,臉上一片灰白,心裡就湧起很多不痛快,把白眼球使勁翻出來狠狠瞪著罐頭。這當兒,瓶蓋油頭滑腦的過來打圓場,先不切實際地把老侃的畫展美美地讚美了一番,接著不分東南西北和老侃窮聊起來。大談當今美術現狀,畫壇趣聞,好象他很懂似的,然後就開始胡扯美術藝術和詩歌的關係。我沒想到瓶蓋還有這學問,板凳悄悄告訴我來之前,瓶蓋一直在惡補,我這才恍然,為什麼他剛才顯得那麼不俗。真是現學現賣,沒想到瓶蓋也這麼虛偽。
老侃經不住瓶蓋的轟炸,心裡那快陣地徹底失守。他開始對瓶蓋另眼相看覺得瓶蓋真是人才。難得滾滾紅塵,高山流水遇知音。老侃頓生相見恨晚之意,同時心裡湧起後生可畏之念。於是提議和瓶蓋合作,來個強強連手,搞個詩配畫的集子。老侃構想,這書一出版準火,到時候暢銷熱賣,一版再版再版,剩下就只是名利雙收了。
老侃想得熱烈,瓶蓋卻轉頭對我說這傻冒腦子絕對不正常,有病。瓶蓋心術不正,拿老侃當玩笑耍,可老侃還沒憬悟,依然沉溺在想入非非中,竟和我說,瓶蓋沒去畫畫真遺憾,否則一定比他強,瓶蓋有內涵,文化修養基礎好,肚子裡有貨。老侃和我推心置腹,我發覺老侃其實挺可憐。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胡攪蠻纏
吳小娟說遇到我是她一生最倒黴最不幸的事,她的生活應該一片光明前景無限美好,為什麼我偏要闖入她的生活,好端端的,本來,就因為我,全亂了。吳小娟這種黑白顛倒是非混淆的說法,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我絕對饒不了她。
我知道和她吵沒用,但我可以揭發檢舉她,透過揭露她的所作所為讓大家都清楚地看到她的卑劣行徑,同時透過我的敘述證明她的心靈有多麼黑暗和齷齪。
她黏糊我是有野心,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吳小娟說我的陰暗就是不能正視自己,不能真誠地把心扉敞開,我的態度完全可以用二流子形容,一點兒都不端正。我問吳小娟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說她一定要把我改造好,我說我已經被你改造好了,你可以走了,再見。吳小娟說:你看,這就是你一貫的態度,很不認真,總是敷衍了事。不行,我就不信,治不好你。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