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剛才接待室內的那個面具,果然是道具呢!
緒方宗次郎注意到川崎千代子好奇的視線,於是說道,「雪之櫻女中其實也是一座藝術類學校,我的孫女小緣也在這裡讀書,她精通茶道,是一年級的學生會會長。」
「緒方小姐很優秀噢,學習成績也是年級第一,是我們校長的接班人。」西崇雅子放下紫砂茶壺,稱讚道,「一個既漂亮又乖巧的孩子。」
川崎千代子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是由孫女繼承呢?從年齡和經驗上來講,也該是由兒子或者兒媳來繼承才對吧,但這是緒方校長的私事,川崎千代子沒有開口詢問。
「青鸞大師是我們學校茶道社聘請的名譽指導老師,有他的指導,我們學校一直在比賽中名列前茅!」西崇雅子也不忘誇讚一下青鸞,而且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對青鸞的崇拜是近乎痴迷的。
在西崇雅子興高采烈地說起青鸞的茶道是多麼精深的時候,青鸞的目光越過他們,望向磚紅色的沙發床。
「對不起,稍等一下。」他微微鞠躬,站了起來,走向沙發床。
川崎千代子也朝那邊看去,登時紅了臉,真一側臥在鋪滿紅絲絨地古董躺椅裡,身上蓋著青鸞脫下來的西服外套,腦袋靠著寬闊的扶手,嘴巴大張著,睡得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剛才那麼一折騰,川崎千代子都忘記真一的睡相有多麼差勁了!
「這孩子,真是的……」川崎千代子臉頰滾燙,拼命喚回大家的注意力,「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緒方先生,就是您們打電話來的時候,說不像是學生的惡作劇,那麼……」
青鸞走到真一身邊,彎下腰想把緩緩下滑的西服外套重新遮好,但是他長長的頭髮撩過真一仰起的臉孔,「哈——哈啾!」一聲響亮的噴嚏,讓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又回到真一身上!
「嗯?」真一揉著鼻子,因為有什麼東西刺得鼻子很癢,所以就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真討厭!他很久都沒有那麼熟睡了,是蟲子嗎?但是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又整個呆住了。
青鸞?沒錯!就是那個會侵犯男人的變態,那個臭和尚!他怎麼會在這裡?
真一呆呆地望著青鸞,看到青鸞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然後朝自己的臉孔伸來,真一還沒做出反應,鼻子就被輕輕地捏住了,差點呼吸不上來。
「你做什麼?!」毫不客氣地揮開青鸞的手,真一跳了起來,站在了躺椅上,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齜牙咧嘴!
「你這裡,有鼻涕。」青鸞眯眼笑了笑,指了指他的鼻子。
「要你管!」雖然這樣吼著,真一的臉還是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他用手去摸鼻子,青鸞又微笑道,「放心,我已經擦掉了。」
看著青鸞把手帕折迭好,重新塞回褲子裡時,真一突然說道,「給我!」
「手帕嗎?」
「當然!」真一著急地說道,他才想到這上面有他的鼻涕,萬一青鸞拿它去做什麼法術就不好了,像青鸞這種變態,即使不拿來下奪命的詛咒,也一定是些有「顏色」的咒術,比如讓他乖乖上床之類,哼,做夢!
「已經髒了。」青鸞道。
「總之,給我就是了!」果然是準備做什麼壞事!真一皺著眉頭,語氣很不愉快,「我洗乾淨了,會還給你!」
「寺島先生,您怎麼能這樣對青鸞大師說話!」西崇雅子有些生氣地說道,在她眼裡,這是很匪夷所思的行為,青鸞是茶道大師,亦是古剎「千休」的住持,很有社會地位,就算他還年輕,寺島真一也不該用這種態度和青鸞說話!
被嚴厲地責備了,真一才想起來這裡還有西崇雅子和其他人存在,他有些不服氣,可是也說不出什麼來,川崎千代子面露難色,暗示他不